“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现在想去三把扫帚换换口味,要一起去吗?”
雷古勒斯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和喉咙。
他决定不再喝下杯中剩下的羊油啤酒,哪怕是浪费掉。
“那是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我已经是老年人了。”
邓布利多婉拒道。
雷古勒斯没有继续劝说老校长,他可以看出来,得知伏地魔有可能制作了不止一个魂器之后,邓布利多表现出的担忧。
于是他自己默默离开了猪头酒吧。
推门而出的刹那,他忽然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开启了恶魔视界。
目光来自酒吧老板,但只有持续了一刹那。
然后老板就又变回了那个对着每一个客人火的爆脾气糙汉。
雷古勒斯没有在意老板,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去三把扫帚喝了些正经的黄油啤酒之后,他散着步回到了霍格沃茨。
再度看到铁铸成的华丽大门,以及两边雕刻着带翅膀的野猪的石柱,不禁有些感慨。
说也奇怪,自从当上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之后,他进出霍格沃茨的次数也不少了。这还是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走正门。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城堡矗立在远处,窗户透着柔和的橙色灯光。
小路左边是黑压压的禁林,有一座小屋坐落在林子边缘,那是属于狩猎场看守鲁伯·海格的房子。
右边则是魁地奇球场,因为魁地奇赛季的临近,四个学院的球队也开始着手训练起来,有些刻苦的队员刚结束飞行练习,三三两两结伴返回城堡,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些无忧无虑的小巫师,并不知道校外正在生什么,即将生什么,也不知道当年生过什么。
十几年前,雷古勒斯自己也是在这片场地上,风里雨里,和队友练习着各种配合,力争为斯莱特林院队赢下每一场比赛。
他还记得那些队友的名字。
比如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罗道夫斯的弟弟,一个喜欢将自己的家族挂在嘴边炫耀的家伙,但只要任何时候在他面前提起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他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比如埃文·罗齐尔,高傲却也沉默寡言,典型的行动派,在球场上更喜欢用手里的球棒说话,最大的爱好是将游走球精准地砸到对方球员的脑袋上。
再比如小巴蒂·克劳奇,很偏执的一个人,任何他打定主意去做的事情,都会全力做到最好。
入学的时候,小巴蒂飞得非常差劲,全靠一股狂热的信念支持,不断练习球技,经常将自己摔得鼻青脸肿,为此没少遭到嘲笑。
但到了四年级以后,小巴蒂已经是院队不可或缺的主力选手。
而且,他的成绩在同年级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些队友,也都因为各自不同的目的,加入了食死徒。
在那段可怕的日子里,没人知道谁是伏地魔的忠实信徒,谁又是被迫的。绝大多数人都处在恐慌之中,为自己、家人和朋友担惊受怕。
每个星期,都会有噩耗传来,两方都有人不断死去或者失踪。
背叛、猜忌、杀戮,成了那段岁月唯一的主旋律。
拉巴斯坦先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然后,和他的哥哥嫂子一起通过某种手段逃了出来,并且汇合了小巴蒂·克劳奇,折磨疯了隆巴顿夫妇,最后又被傲罗抓住,重新扔回了监狱。
这是雷古勒斯从邓布利多的记忆中看到的场景。
而根据之后了解到的情况,小巴蒂在阿兹卡班呆了很短一段时间就因为抵抗不住那里恶劣的环境,死掉了。
至于埃文·罗齐尔,他在198o年的一场战斗中,面对以阿拉斯托·穆迪为的傲罗们的追捕,拒不投降,负隅顽抗,最终被当场杀死。
如果没有伏地魔,也许他们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忽然,一阵不祥的呜呜声突兀地响起,迅逼近,打断了雷古勒斯的回想。
那是一个深绿色的圆盘,四周带着锋利的牙齿。
雷古勒斯刚准备施法,就听远处有人高声念道:“咒立停!”
一道光芒飞来,将圆盘击落。
接着,来人用魔杖制造出一道光束,照亮了远处黑暗的角落,那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徒劳地试图躲在一株灌木后面。
而手持亮光的斯内普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迅走到两人面前。
“狼牙飞碟是违禁物品,韦斯莱先生,格兰芬多将被扣去十分。”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校服没有穿好,扣两分;你没系领带,扣两分……”
弗雷德和乔治苦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任由斯内普不断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