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让你会全身而退吗?”
“这个我倒也没有奢望,不过钱总,您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顾叶可是在我手上。”
“我最后在说一遍,马上送顾叶回来。”
温江不为所动,只是道:
“钱总,您就尽全力将顾叶带回去吧,我只是想看看,您能为了顾叶做到什么地步。对了,都忘了说了,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请您退出钱氏,放弃一切继承权,对了,还有,不要在国内出现了,怎么样?当然了,要是您答应了这些,顾叶自然会回去的,你们一起出国也不错吧,钱总,您觉得怎么样?”
钱维不再跟温江多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上。
这种时候,将爱人作为谈判的砝码是懦夫的行为。
毫无意义。
第二天,钱辉收到了他跟温江的私密照片。
钱父和钱辉的母亲,则被丁楠带人“请”
到一处度假别墅软禁起来。
然后,钱维将钱辉请到公司。
钱辉没想到钱维动作这么快,好像是已经准备了很久似的,一切都有条不紊,不过,钱辉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顾叶还在他手上,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捞着好处。
钱维看着漫不经心的钱辉,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那声音好似传来的无形的压迫,钱辉皱着眉头问道: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维默默注视着这个弟弟,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道:
“你小时候被我母亲伤害的事情,我一直很内疚。”
钱辉嘴角上撇,不屑道:
“哥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放在心上,也多亏了钱夫人当年做的事情,我爸爸才会一直带着我妈身边,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钱维微不可闻地叹声气,然后提起声音道:
“作为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最后在问你一遍,放不放人。”
钱辉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口,笑道:
“哥,不是说过了吗?人真不在我这里。”
钱维坐回自己椅子上,道: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钱辉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又转过身来,道:
“对了,哥,您给我寄的照片可真有意思,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算照片公开了,哥你觉得大家指责我的多还是指责你的多?再说,我跟照片里的那个人也就是玩玩,我可是随时以钱家未来为重的。”
钱维翻看着文件,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只是道:
“照片只是给你看的,不会公开,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叫温江的,我会毁掉他。决定权在你手上,可惜,你刚才已经放弃了。”
看着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钱维靠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还能浮现出小时候钱辉的模样,干瘦的小孩畏畏缩缩地站在他母亲身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已经给过他选择,算不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呢?
钱维之后去了软禁着钱父跟钱辉妈妈的地方,看护的人是龙二挑选的,为钱维打开房门,迎面就飞来一只花瓶,钱维能避开,可是他却生生的抗下,陶瓷碎了一地,钱维额头上鲜血淋漓,血液流过眼睛,钱维看着眼前的父亲,就像浸染在一片红彤彤的血池子里一般。
钱父本就是想壮壮胆气,以为钱维会躲开,没想到真的见了血,钱维抬手摸到伤口,拿下手来时,已经染红。
钱维无所谓的走到父亲面前,钱辉的母亲被浴血似的钱维吓到了,圈住钱父的手臂,紧紧地依靠在钱父身上,钱父安慰似的拍拍她手背,这个画面比刚才的那个花瓶更能刺痛钱维。
钱父怒喝道:“畜生!逆子!你想弑父还是想篡位!你!”
钱维打断他道:“爸,我今天来是想给爸爸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个女人身边,但是钱氏和钱家,从此与您无关,不管是名声地位还是财产,都与您无关。要么,爸爸回到我妈身边,跟这个女人还有钱辉断绝关系,您还是受人敬仰的钱家的家长。”
“我给爸爸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带着母亲来听您的答复。”
钱父咆哮道:“你算什么东西!钱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算?我是钱家的家长!一直都是!你个畜生!”
钱维已经在父亲的咆哮声中走到了门口,转过身,淡淡道:
“是吗?那您为什么还被我软禁在这里?爸,您太老了。”
钱父怔住,门已经关上。
额头上的伤口隐隐做疼,怎么都疼不过心里的。
其实事情早就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不管父亲选择了哪个,自己都是断然不会再对他有一丝尊敬了。
软禁着的顾叶倒真是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每天都壮男押送进饭菜,然后定时有医生进来打点滴,跟外界隔断一切联系,本就被高烧折腾得几近虚脱,担心着自己这个样子会对钱维不利,心里身上都不利索,一阵一阵地冷汗淋漓。
午饭的时候,温江过来了。
温江端着饭菜进了房间,顾叶懒得搭理他,温江放下,然后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道:
“我把你软禁几天,怕是要被钱维整得很惨呢,小师弟,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顾叶不吱声,温江伸手摸摸顾叶额头,又道:
“还是有些发烧,小师弟好好看着吧,看看最后折腾成什么样子吧。然后我们就gar,怎样?”
顾叶听着温江的语气跟平时很不一样,望过去,却见温江敛起了平时的笑脸,几分呆滞地看着窗户,窗帘没有拉开,隔着一层薄纱,看到的只是些不清晰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