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天的养伤,这名叫陈博启的刺客终于恢复些实力,准备回去复命,虽然任务失败,但他和死在朱迪手上的领一样,都是主公手下的幕僚,而非那些绝对的死士,所以他认为主公应该不会太怪罪于他。
“小陈啊,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别急着赶路了,万一又遇到山贼可就麻烦了,再多待几天,把伤养好再上路吧,老妇这也不缺你一口吃的”
,农妇张氏担忧道。
“无妨大娘,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无奈家中老娘病危,刻不容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
,说完陈博启立马下跪,重重向张氏磕三个响头。
“好孩子、好孩子,不必如此,大娘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干粮,带着路上吃”
,张氏连忙扶起陈博启,顺手给他拍了拍膝盖的泥尘。
可正当张氏转身去给陈博启拿干粮时,身后寒光一闪,没有任何征兆,张氏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
只见此时陈博启手持还在滴血的钢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拿出来的钢刀,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大娘救命之恩,来世再报了,如果你地下有知,也不要怪罪陈某,对了我不叫陈三,我真名叫陈博启,你是这段时间为数不多见过陈某真面目的人,为了主公的大业,只能让你保密了,但主公常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密,所以大娘你是死得其所的”
陈博启对着张氏的尸体说道,但说到“大业"
二字,眼中带着狂热。
然后把张氏家里的吃食带上,头也不回,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身后的茅草房早已被烧成灰烬,当然还有张氏的尸体。
数日后河南境内,某座不知归属府邸的地下密室内,陈博启终于回到这里,他才放下心来,终于安全了。
密室的墙上有一雕塑,仔细一看正是死士手臂的鬼头刺青图案原型,只是墙上的更为恐怖,栩栩如生,这里正是死士的大本营。陈博启在此等候许久,密室幽暗的门口才走进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密室的灯光昏暗,更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当他摘下斗篷也只能依稀判断出是一个年轻人。
陈博启看见来人立马下跪,"
参见主公!”
,原来他主公正是这个年轻人。
“博启先生回来了,其他人呢?”
年轻人任由陈博启跪在地上,好像他早已习惯这样对话。
“主公,博启无能,任务失败了,其他兄弟都死在了紫禁城内,只有博启一人逃了回来”
。
然后陈博启就跟年轻的主公说了刺杀当晚的事,再到他如何逃脱锦衣卫的追捕回到这里,并说明当初领林守一独自进屋杀朱由检,正准备解决最后两人时,闯入一队锦衣卫,这队锦衣卫人数是内应争取到最少的防卫了,但却没想到这队人武功这么高,没一会就把死士杀败。
“这么说当晚屋内就剩下林守一、朱由检还有那个太监王承恩三人了,也就是说最后导致行动失败,并杀了林守一的就是那个王承恩了,真没想到那个太监身手如此了得”
,年轻的主公阴恻恻说道,虽然声音没有波动,但眼中蕴含无限的怒火,可见他对这个王承恩有多恨,他可不认为朱由检会什么武功,对于朱由检他可是了解的很。
如果王承恩在这他可要大呼冤枉了,当初他被林守一脚就踹晕过去了,后面生什么都不知道了,到现在他还认为那个黑衣人是被李若琏杀的,不过也正是年轻的主公这样认为,导致之后的一次行动功亏一篑,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是的,属下也没想到那个王承恩藏的这么深,请主公责罚”
,陈博启是在林守一准备下手时,就突然找到李若琏等人的袭击,后面生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博启先生无需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相信胜利最后会属于我们的,来人上酒,我要敬博启先生一杯,先生这次行动辛苦了”
,直到现在年轻的主公才将陈博启扶起来,还为他弹去身上的尘土。
这一出让陈博启实在感动的不行不行的,猫尿都流出来几滴,恨不得马上就为之赴死。
“来,博启先生,我们干了这杯,为了我们的大业,也为了死去的兄弟”
,说完一饮而尽。
陈博启也是一口见底喝完了酒,然后和年轻的主公又讲了小一阵子话,突然腹中剧痛,鲜血不停从口中涌出,这时他哪还不明白酒里有毒,只是不知为什么?直至他彻底死去,也想不通。
“你既然已失败了,又在锦衣卫那里露了面目,只有一死了,这样朱由检才不会查到我身上来,为了大业,你是死得其所的”
,年轻的主公看着陈博启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一幕和陈博启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张氏时是多么相似,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昏暗的密室内,年轻的主公,望着京城的方向,咬牙切齿念叨:“朱由检、朱由检~”
,一遍遍的,眼神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