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培青从他的房间离开,商淼远查了查自己的户头,将一百零二万不多不少转给了周培青,那边没有回复。
翌日早晨,周培青的脸色不大好。余珮看见了,问:“怎么了?”
周培青说没什么,商淼远也低着头,当做什么事也没有生的样子。
余珮说:“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周元帅在旁边吃三明治,说:“要我说,你不要管他们了,这两个小孩,一个比一个矫情。”
余珮:“……”
商淼远乖乖低头喝奶,并不反驳。周培青看着他对桌子那边的甜点想拿又不敢拿的样子,说:“现在你是自由身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余珮皱起眉看向他们。
周培青说:“我昨晚已经把那份合同撕了,我们两个没有在联邦进行登记结婚,即便有那个伪造的婚书,严格意义上也不能作数。商淼远,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商淼远整个人顿在那里。
余珮的表情由吃惊转为惋惜,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周元帅说:“你怎么……你怎么……”
最终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周培青道:“昨天晚上,淼远已经把那钱连本带利还给我了,以后你们谁也不要再说一些奇怪的话了。”
商淼远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如释重负,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余珮说:“你们两个已经打定主意要放弃这段婚姻了,是吗?”
商淼远没有说话。
周培青说:“还没有。”
商淼远听见他这样说,眼睛又慢慢抬起来,看向他。
周培青说:“我一会儿还按照原计划陪你回家,我们去你那边再说。”
商淼远点点头。
余珮说:“我不管你们两个私底下怎么协商,这一年内,你们起码要在人前将这段婚姻维持好。”
周培青说:“我会好好跟淼远商量的。”
商淼远被动地做了应答,他想,周培青昨晚大概已经想清楚,不要做他的丈夫了。
早饭后两人踏上去幸福街的路,今天飞行器里一片平静,商淼远没有激动得胡乱散信息素,周培青也没有因此弄得尴尬而狼狈不堪,他们两个都沉默着,连空气都变得滞涩而浓稠。
下车时,周培青从飞行器后备箱里拿出一卷麻绳。
商淼远说:“不用换了。”
周培青没有作答,径自走进院子里。
小猪从里面跑出来迎接他们,商淼远忽然有点想哭,其实……他曾经是真的有想过把元帅府当成自己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