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延把电话打了过去,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蒋斐那边似乎在奔跑:“哪位?!”
“我是宿延,沈微蓝的表弟,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我还在找!是沈掠星跟你说的吗?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
真的出事了。
宿延后槽牙紧:“你现在在哪?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在往校工地下停车场去!现在他们手机都没信号,学校只有这么几个地方没信号!”
蒋斐来不及解释到底出了什么事,跑得呼哧带喘,宿延立刻上车,让司机朝蒋斐说的地方驶去。
途中宿延给沈掠星打了电话,果然也打不通,他又让何净尽快调人来a大,不一会儿,宿延便到了蒋斐口中的地下停车场,他刚到,跑得脸色泛白的蒋斐也从入口进来了,宿延立马上前一把抓住到:“到底出什么事了?”
“先找人,路上说。”
蒋斐面色焦急,堂堂高材生难得说话语无伦次。
在地下停车场地毯式找人的过程中,宿延在蒋斐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沈微蓝前几天已经放了寒假,但假期不打算回家,申请住在学校,接一些散活赚钱,尽管她的专业是金融,但胜在外貌和谈吐出挑,也会接到一些主持类的工作。
恰逢年关,不少企业的年会、表彰会都需要专业团队的承办,沈微蓝认识的经纪便给她分了几个活儿。
上周五沈微蓝主持的是一家投资集团的年会,其实每次这种场面下,总会有一些人见主持人长得漂亮便心思龌龊,给沈微蓝某种暗示或抛橄榄枝,但沈微蓝聪明,一般两三个回合就把人打了。
但这次盯上她的是个流氓,听不懂沈微蓝话里话外的拒绝不说,到后面直接威胁要来学校找她。
沈微蓝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但没想到这人真能找到学校、真用各种办法打听到了她的情况,来势汹汹、手段可见一斑。
蒋斐和沈微蓝一开始只想着先在学校待着,惹不起躲得起,结果今天早上沈微蓝突然给蒋斐了消息,说那人在她宿舍楼下,问他怎么办!
蒋斐当时在和导师开组会,一小时后才看到消息,看到消息便立马出来找人。
“精密实验楼和校影厅我都找过了,现在只剩下这个地下停车场,学校没几个地方没信号的。”
蒋斐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信号也消失了。
“报警了吗?”
宿延问。
蒋斐点头:“一收到消息就报了。”
“你怎么确定他们没有离开学校?”
“微蓝的室友一开始偷偷跟着他们的,说开的是一辆很大的白色保姆商务车,现在学校后门在修路走不了,能走那辆车的只有学校正门,她一直在门口望风,说那车离开学校之后会给我消息,到刚刚我们进来为止,她还没有给我消息。”
宿延挑眉,点了点头,虽然是这个理儿吧,但是:“你知道你们学校有特殊贵宾通道吗?”
“啊?什么通道?”
“就是一条只有校董和特殊身份的贵宾能走的地下通道,不过这不重要了。”
宿延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声调微凛:“你看,是不是那辆白色保姆车。”
寂静无声的地下停车场里,保姆车停在离宿延和蒋斐五十米外的另一个片区,中间隔着一个不低的栅栏,一米多高的样子。
蒋斐猛地睁大眼睛,和沈微蓝室友给他的照片上的车一模一样,他立马加快脚步:“走!”
宿延迅跟上,到了栅栏前直接扶墙跃了过去,文化人蒋斐有些傻眼,还是攀着栅栏有些狼狈地爬了过去。
凑近看才现那车停得歪七扭八,似乎是被截停的。
宿延瞳孔骤紧,那车前端有撞击的痕迹,他立马跑起来去寻找车周围的线索,这车停的地方已经是个死角,周围没多少可逃跑搏斗的空间,直到跑出去三四十米后,宿延现了一个似乎已经废弃的安全通道。
那通道边堆满垃圾废料,门边的通道只够一个人穿行,而那通道上的脚印很是新鲜!
宿延立马招呼蒋斐跟上,他拉开门便朝上跑去,跑了两层却什么都没看到,而后他听到蒋斐急促的声音在下面喊道:“下面!人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