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搭上了萧老这条大船,宴会上不少人都来找白寒套近乎。
白寒虽说脸上不显,心里却十分厌烦。
因此只自己慢慢地在这僻静的小道上慢慢溜达,并不愿意回到园子中与那群人寒暄说笑。
与那些人聊天,无外乎是套近乎、问功名,互相捧捧臭脚之流。
如今她已然吃饱喝足,自是不愿意再去做那些无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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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同小初小春三人在饭馆吃饱了饭,又在街上闲逛。
小初小春两人依旧是满脸好奇东张西望的模样,不过左右张望之余不忘一左一右地护在阿九身边,免得他被冲撞。
阿九默不作声地闷头走着,反倒是有些走神。
“主夫,您是累了,不想逛了嘛?”
小春心思细腻,先察觉了阿九的心神不安。
“旁边有茶馆,主夫若是累了,可以去喝喝茶听听说书。”
小初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远处就是一家热热闹闹的茶馆,里头吆喝声、说书声此起彼伏,让人心里痒痒。
阿九却摇了摇头,“妻主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小初小春原本担忧的神色消失,相视一笑,就知道主夫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肯定是又想念主母了。
主母主夫的感情真是好,才这么一会儿分开,主夫就想成这样了。
小春抿着嘴一直笑,被小初狠狠在胳膊上掐了一把才回神,跟着阿九往洞庭书院那边慢慢走去。
小初扶着阿九在书院不远处的树下里等着,阿九有些累,却不愿意坐在石墩子上。
听妻主说,这便是县城里最好的书院了,县城里的咏絮才女们大多在此处学习,考上秀才举人的也不在少数。
换句话说,不是极有才华的,或者家里极有门路的,大抵是进不了这处书院的。
不过束修贵的让人咂舌,其他的住宿饭费也开销极大。
他日日晚上趴在床头数银子,盘算着想让妻主进这书院来读书。
他家妻主样样都是极好的,只是为着他,为了他肚子里头的小崽子,着急赚钱又舍不得花钱,才没能进书院进修读书。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很是埋怨自己对妻主没什么助益,甚至是个拖后腿儿的。
这洞庭书院,光是瞧着这门口,就是十分气派,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模样。
他如今来这门口,也算是带肚子里的崽子认认路,认认县城里最大的书院。
“你瞧,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书院了,里面的人都是了不得的读书人。”
阿九微微笑着,一下一下摸着小腹。
小初小春只以为阿九在同他们讲话,忙凑着脑袋过来一起听着。
“主母以后也要进这书院吧。”
小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不识字,也不认识门匾上那几个大字是什么。”
“那四个字是洞庭书院。将来妻主要进书院读书,我希望我的崽崽也能进书院读书。”
阿九说着,嘴角噙了抹淡淡的但十分满足的笑意。
“主母读书读的这么好,将来小主子也不会差的。”
小初憨憨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能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学习,难怪以后都是父母官。”
三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洞庭书院的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阿九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眼巴巴地瞧着书院门口。
三三两两谈笑风生的长袍女郎鱼贯而出,阿九眼巴巴地等着白寒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多时,白寒同一个娃娃脸女郎说笑着信步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神粘腻奇怪的女郎和一个眼神凶狠的女郎。
短短几个时辰,难不成妻主就结了仇?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阿九喊了一声,“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