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深是一个像宝藏一样的男人,虽然偶尔会觉得他有一丢丢的直男思维,但更多的时候他总是非常细心,身边人哪怕有一点点情绪不对,他都能感觉到。
并且他总是愿意,不厌其烦的安抚。
他的大掌裹着谢招娣的小手,也裹热了谢招娣的心。
虽然程父程母都没有问程景慧决定离婚的原因,就双双对她离婚的决定表示了支持。
但离婚的真实原因,程景深还是要告诉父母的。
原本程国庆和徐法容都以为,姑娘是不能生孩子,在靳梦鹤手里受了委屈,过不下去了才要离婚。
没想到其中还有隐情,程国庆听了程景深说的话,简直是悔不当初:
“我念着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才想力所能及的帮帮他们,想不到帮了二十多年,竟然帮出了两头狼。
他们不知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算计的我女儿,这靳梦鹤如此卑鄙,我一定会让他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程国庆这样说话是有底气的,炼钢厂的员工宿舍是他负责分配的,这靳梦鹤的老子去世了,瞎子娘也早就不在炼钢厂工作。
当年靳梦鹤他父亲在车间违规操作,给厂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厂里没有追究他们任何责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按照规定,靳梦鹤和他娘早就该从炼钢厂分配的房子搬出去,是程国庆写申请,诉苦情,才让领导同意让靳梦鹤娘俩得以继续住在炼钢厂的单位住房。
若是程国庆不再给这娘俩担保,以靳梦鹤现在那点微薄的,只勉强够吃喝的工资,是绝对没能力租房子生活的。
而他的工龄又不长,还没达到单位分配住房的工龄。
再一个,靳梦鹤对程景慧做下的事情,虽然很可能并不涉嫌违法,但是向他的单位检举他作风有问题,让他丢了饭碗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被靳梦鹤的陷阱害得那么苦,程国庆这个温和了一辈子的男人,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婚不能白离,阿深,你明天去他的单位举报他,让他丢工作,我回厂里写申请书,要回他们白住了二十年的房子。
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想必他们都过够了,那就让他们过过苦日子去。”
“好。”
程景深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没打算让靳梦鹤好过,还担心程国庆会因为过世的人,不忍心对靳梦鹤母子下手。
现在程国庆主动的说出了对付的办法,程景深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至于离婚的事情,程景慧也没打算跟靳梦鹤好好的谈,她决定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不仅要离婚,她还要让靳梦鹤赔偿她这些年的损失。
有些东西自然是怎么赔偿也不够的,但是能让靳梦鹤大出血一次,心疼一次,程景慧心里的怨气就会减少一分。
一家人商量好了程景慧的事情,便纷纷开始洗脸洗脚去睡觉了。
程景深和谢招娣的婚礼,还是要补办的,但是现在这个场景,显然不适合继续谈这个事情。
圆圆在跟奶奶睡了一晚上之后,跟奶奶更加熟悉,晚上又被徐法容喂了中药以后,给的几块糖哄到了她的房间。
于是程景深和谢招娣今晚过的又是愉快的二人世界。
晚上谢招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她翻了十来次之后,程景深终于忍不住了,他环住了她的腰,问道:
“怎么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