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玫瑰花也是成双对的,惹得她心中更加不快。
白栀蹭地站起来,要去拔掉瓶中的另一朵玫瑰。但顾维安挡住她的去路,揉了揉她的脑袋,不顾她的抗拒,又掐掐她脸颊上的肉:“气鼓鼓的要去做什么?”
白栀闷声开口:“不要你管。”
她绕过顾维安,非要把玫瑰花摘了一支出去,用力地丢进垃圾桶中,又闷声不响地回去坐好。
顾维安没有打扰她,仍旧拿本书坐在她旁侧。他看书时极为专注,掀书页时,会有清脆的纸张之间摩擦的声音。
白栀捏着钢笔,无意识地在纸上涂涂画画,五分钟后才骤然惊醒,她低头看,自己在纸上打得全是“X”
。
在她停笔地瞬间,顾维安不紧不慢开口:“我现在时间充裕,不介意听一下小兔崽子的烦恼。”
白栀哗啦一声扯掉被涂画后的纸张,用力揉搓成一团,低着头:“有弟弟是种什么感觉?”
顾维安说:“每日思考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人为何如此愚蠢。”
白栀趴在桌子上,她手中仍旧捏着笔,脸上带着苦恼:“还有呢?”
“他惹祸后要替他兜着,还要担心他误入歧途。”
“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会多一个与你流着同样血脉的亲人。”
白栀松开手。
啪嗒一声,钢笔砸在桌面上。
顾维安放下书,伸手抚摸白栀的头发。她一抖,头微微一偏,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抗拒,只是眼睛眯起来。
……有点点舒服哎。
于是顾维安便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摸,流连到脸颊处,又去轻挠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白栀闭上眼睛,任由他顺毛。
“有了弟弟就像多一份责任,”
顾维安坦言,“不过需要我负责的小家伙不止一个,因此感觉还好。”
白栀睁开眼睛,警惕极了:“不止一个?”
顾维安笑着低头看她:“比如我眼前这个。”
白栀意识到被他调戏了一下,哼一声,继续趴桌子:“我妈妈怀孕了。”
顾维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