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叨叨地进了里间,扔下一句:“回头拿去扔了,别和其他药混在一处。”
阿城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面前的药茶,摇了摇头。
真是可惜了。
……
外头,陆瞳和银筝正往前走着。
银筝还惦记着方才的事,不甘道:“咱们这几日一路走来,蒲黄炭都是五钱银子,偏这家只给三钱银子。还什么‘仁心医馆’,我看是‘黑心医馆’还差不多!姑娘,”
她不解地看向陆瞳,“总共就做了几包药茶,为何不给多送几包给杏林堂,反给了这家寄卖呢?”
她不明白,杏林堂的店主收药材时给钱给得很爽快,比方才那位“东家”
耿直多了。那医馆瞧着铺面也大,修缮光鲜,人来人往的,怎么瞧都比仁心医馆好。
陆瞳摇了摇头,轻声道:“仁心医馆里,没有坐馆大夫。”
这一路走来,她们见过许多医馆,其中坐馆大夫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医者。而这间仁心医馆里,除了“东家”
和那个叫阿城的小伙计,没见着别的人。
仁心医馆缺人。
银筝诧异:“姑娘是想做坐馆大夫。”
陆瞳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在京城里,除了银筝和一只医箱,什么都没有。而柯家生意却如日中天。
仁心医馆缺人,又位于西街,离柯宅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远。
她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不露声色接近柯家,却又光明正大的身份。
医馆的坐馆大夫,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
银筝有些犹豫,这世道,女子行医的本就少之又少,更勿用提当坐馆大夫了。
“继续走吧。”
陆瞳收回思绪,“把剩下的蒲黄炭卖完。”
胡员外
盛京到了春日,街上卖零嘴儿的小摊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