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脸不红心不跳,“当然算。”
当小黄毛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做完卷子后,阮胭快速接上,红笔批完不停歇的分析他的错题。
谢诗蕴快哭了,“老师你明明说话不算话。”
阮胭哦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那是另外的时间呀,上完课我陪你打。”
回到学校时,将近晚上□□点,校门口小吃街上,卖酸辣粉的老奶奶已经在收拾摊位,小孙子帮忙把板凳搬到车里。
阮胭以前经常光顾这家店,不为别的,只是想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听说老奶奶的儿子在工地上摔死了,包工头害怕的连夜卷着钱跑的没影,他们想打官司也找不着人。
儿媳妇后来跟人跑了,留了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子,老奶奶这些年靠卖酸辣粉给孙子攒学费。
阮胭走过去,锅里热气汩汩,逐渐模糊她的脸庞。
“奶奶,我要三份。”
老奶奶手脚勤快的下了粉,放了很多菜和料进去,笑呵呵的问,“姑娘,吃香菜吧?”
“嗯,我不忌口。”
老奶奶又让孙子歇会儿,不要忙这些,赶快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去。
摊位旁摆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小孙子的作业本,阮胭看了一眼,有一道鸡兔同笼的题目空着。
就着路灯,阮胭在草稿纸上给他讲完这道题,字迹清秀又工整,小男孩听的恍然大悟。
“谢谢姐姐。”
“不用谢”
,阮胭奖励了他一颗薄荷糖,“是你聪明,一点就通。”
临走时,老奶奶唠叨着不要阮胭的钱,谢谢她帮忙给孙子讲题,阮胭笑着说不用,把钱放下就走。
酸辣粉对面的烧烤店里,原木色的桌上错乱的放着五六打空啤酒瓶,全是他们今天喝的。
傅砚池喝高了,打嗝道,“矜爷,你知道你西方经济学那门课,退补选的时候,不知道系统崩了还是怎么回事,登上去一直显示你没选这门课,后来我又给你选了一次。”
“真特么是个灵异事件啊。”
“该不会谁登上了你的账号了吧。”
“嗳,舞蹈学院的系花一直在问我你的课表,你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意思,没意思我就不回了。”
陆矜北仰头喝了口酒,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心不在焉道:
“谁?”
“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