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远心情凝重,他缓缓呼出口气,装作刚进门的样子:“嘿,你俩真的在这儿!”
齐越森转过脸,谦和的朝他笑笑:“驰远,睡饱了?”
“唉,睡什么呀,冻醒了。”
驰远三两步走近,伸手拍了拍卢光宇肩膀,“行啊你,还会这个呢?”
卢光宇没看他,像是懒得搭理人,低头拉起不成调的噪音。
“啧,怎么这么难听?”
驰远忍不住吐槽,“这还学什么,走吧,打球去!”
齐越森笑起来:“还有半个月就是元旦,能学的时间不多,我们得抓紧练啊。”
驰远有些失望,推了把卢光宇肩膀:“哎,真不去?”
“嗯,你找别人去吧。”
卢光宇说。
驰远干脆坐下:“那我也不出去了,都凑不起来人,怪冷的。”
“组长不在楼里?”
齐越森问。
“管教喊走了。”
“这样啊。”
齐越森沉吟一秒,爽快道:“行吧,不怕噪音难听你就待着,想学我也能教你。”
“不学,我以后不打算去天桥要饭。”
“……”
狱政楼办公室开着暖气,季长青戴着个黑色围脖遮了半张脸。
“上周那个报告我一个字没改,交上去了。”
“嗯。”
韩山点头,驰远写的全面又深刻,根本无从改动。
“后来被政委当范文交到正科级领导手里了。”
季长青心情不错,“估计会有奖励,到时候给驰远加鸡腿。”
韩山想起驰远梦到的大鸡腿,莫名想笑。
“管教,你不热吗?”
他指了指季长青的围脖,“屋里戴这个有点傻。”
季长青:“……”
好心情瞬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