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鸣点头再次答应。
“那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路父摆手,神色看起来倦惫。
路星鸣看着他斑白的两鬓和不在年轻的面容,心底触动,忍不住问:“爸,您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
路父皱皱眉,像是在思索。
路星鸣突然释然,再也不等待回答,拎起包扭头离开。
屋外很冷,他坐在车里看着身后那豪华的宅院,从搬过来的开始到现在,他每时每刻都感受着严寒刺骨。
家和他无关,父亲和他无关,屋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和他无关,不管是烈夏还是深秋,他只有一个人,从此后开始,他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路星鸣踩下油门,车影慢慢驶入黑夜。
“小鸣,你爸爸不是故意填错你户口上的生日的,他只是暂时忘记了。”
不。妈妈,他只是不在意。
他从未在意过。
眼前的景色略显着模糊,他紧咬牙关,最后胡乱摸了一把脸,眼神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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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路星鸣都没有来学校,电话打不通,宿舍也是长久无人。
刘彪虎他们好像对这种状态见怪不怪,都没有表现的太过着急。只有云知,每天上学都会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座位发呆,放学后会用他留下的备用房卡打开他宿舍的门,进去把里里外外打扫个遍,之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独自难过。
施主不回来,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云知想帮忙,但是无能为力,除了每天给他发语音,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打不起精神,就连遛狗时都蔫蔫的不乐意和塞翁失马聊天,耳机里听得歌都是《悲伤太平洋》。
两条狗崽感受到她心情不好,一改以往不再拉着他街头跑酷,乖顺走在身边特别听话。
现在是晚上九点。前些天才下过雪,如今地面凝结成冰,因为气温下降的过于厉害,街头上也没多少人。
云知正慢悠悠走着时,失马脚步突然停下,下一秒拉着云知往前俯冲,塞翁也失去往日沉稳,跟在失马身边跑,一边跑一边不住的汪汪叫。
云知的小身板毫无抵抗之力,她拉禁牵引绳,感觉寒风在耳畔咆哮,风刃割脸,刮得皮肤生疼。
“停下!停下!不能跑!”
云知吐出飞舞进嘴巴里的假发,不住嘶吼喊着停。
“汪!”
塞翁失马停了,大尾巴在屁股后面甩。
“不能这样跑,地上那么滑,会摔倒的。”
云知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耐心教育着狗子。
“汪!”
失马压根没听,眼睛发亮看着前面,见云知半天没动弹,失马直接咬住她手上绳子,拉着她往前走。
云知困惑抬头,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
她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见三个人团团将路星鸣围在中间。
“听说路少被驱出了家族?以后可没人罩着你了,看你还有什么傲气的资本。”
这话一次不差传到云知耳朵。
三人哄笑,路星鸣始终不为所动。
她攥紧狗绳,眼底愠怒,忍无可忍的带着狗子上前,挤开他们挡在路星鸣身前,在几人惊愕的瞩目下扬起下巴:
“我罩着!”
三个字铿锵有力。
他们面面相觑,顿时愣住。
看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云知,路星鸣先是微微愕然,随之抿唇低笑,双手自然而然搭放在她单薄的肩上,轻应声附和:“对,她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