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带着医用酒精、棉球和一小包碾好的药粉回来了。
陆曼曼总以为他去找田阿姨,让田阿姨来给她挑水泡,还想不该啊,上次都亲自帮她涂身体乳了,那后背都摸遍了,再摸个脚算什么。
没想到他是准备那些东西去了。
这男人虽说高冷威严又很难撩,但做起事来又严谨又细心,不管给她捏腰揉背还是涂身体乳,都丝毫没有含糊过,一点不像这年代好多男的,大多数身上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别说给老婆捏腰揉背了,端个碗倒杯水都好像折损了他们高贵的尊严似的。
偏偏这样更让人着迷了。
待他给针消完毒坐下,陆曼曼挪坐过来,轻轻捏住他衬衣一角说道,“你轻一点,我怕疼。”
说着说着半边身子小鸟依人般完全靠到了周严丰身上,捏着衣角的那只手也穿过周严丰臂弯,轻轻挽上了。
周严丰眸光闪了闪,“你属什么的?”
陆曼曼差点搞懵了,这男人忽然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想出其不意试探她真实身份呢?
陆曼曼就说这男人坐到这个职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城府,幸好她跟原主不仅同名同姓同个年龄,属相也是相同的,她没有丝毫犹豫就道,“龙啊。”
周严丰,“看着像属猴。”
陆曼曼,“??”
这话怎么那么不像好话,难不成说她像个猴,给点阳光就灿烂,顺杆往上爬的本事教都不用人教?
果然周严丰下巴往旁边示意了示意,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坐好了,往那边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陆曼曼差点没被他气死,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表面上还得憋着气勉强笑着,屁股挪坐到了一边。
周严丰这才伸手捉住她一只脚。
他看了看说道,“大的这两个泡给你挑掉,小的不碍事就留着自行吸收吧。”
陆曼曼又不懂这些,正是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多说两句都觉得磨叽,她催促道,“行了,你快点吧。”
周严丰就动手了。
沾过酒精的棉球擦洗过水泡四周之后,捏着针在水泡上挑破一个孔,拿干净棉球吸掉里面流出来的液体……
他动作可以说相当快狠准。
但是陆曼曼没想到挑破一个水泡会那么疼,一瞬间她疼得死去活来,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不由自主伸手抓住周严丰胳膊连掐带拧,嘶着气叫道,“疼疼疼!”
周严丰忍受着她折磨不为所动,按住她的脚撒上药粉。
药粉撒上去那一下蛰得陆曼曼差点跳起来,她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形象都不要了,把脸埋在周严丰肩头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呜呜呜。
周严丰皱眉,“再忍忍。”
陆曼曼,“忍不了。”
周严丰,“想想长征两万五。”
陆曼曼哭更大声了。
周严丰捏捏眉心,“还要继续吗?”
陆曼曼抽抽搭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