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完了,又一次被这个男人的魔咒牢牢地困住。
其实当初她发现自己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般的魔力,一句话能让她泪流满面,一个眼神,能让她一宿不眠,一个动作,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死。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哪来的勇气,第一次问出了那个徘徊在心中许久的问题:“其实……其实王爷也是有些喜欢无心的,对不对?”
西陵殇眸光微敛,看着她,但笑不语,将她手中紧紧拽着的红喜帕拿了过来,轻轻一抖,盖在了她的头上,接着顺手一揽,就将她揽至怀里,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走吧,误了吉时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吴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
一颗心为刚才他那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走进王府而深深悸动着,又为他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而郁闷着。
几许甜蜜、几许落寞,患得患失
恍恍惚惚中,西陵殇已经将她抱起,脚尖点过瓦砾、飞身而起,几个旋转后翩然落在院子里。
苦了太久,是时候吃点甜枣了!
就是不知道上天能否遂了人愿?
啊啊啊,咖啡,咖啡,素子继续呼吁咖啡,呼呼~~
坑深99米:王府喜宴
等到意识一点一点回到大脑的时候,吴昕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花轿上,轿子在喜娘的一声起轿声中开始走了起来。
大红铺天盖地、喜乐连绵不绝。
喜帕遮住了吴昕的视线,她只能看到自己金丝银线织就的大红软履,一颗心就随着轿子的颠簸而起起落落。懒
理智告诉她是应该拒绝西陵殇的,可不知为何,那个男人狠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但就是见不得他失望落寞的样子。
每每看到他眸中的光芒瞬间碎裂,她就觉得那碎裂的东西扎在了她的心上,刺痛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即使筑得再高的防线也很快土崩瓦解。
不知走了多久,轿子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她还在失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是已经有人打开轿幔,将手伸了过来。
白壁纤长、骨节分明,不是他的,又是谁?
咬了咬下唇,她将手搭了上去。
外面是贺喜声、祝福声、艳羡声,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的样子。
她被西陵殇牵着,走得小心翼翼,原本她就不习惯穿过长的裙裾,今日这大红霞帔更是拖地摇曳,要不是手被牵着,她真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
西陵殇似乎甚是了然一般,鲜有的好耐心,走得很慢,每过一道门槛,都会小心地提醒一下。虫
其实,王府对她来说,何其熟悉,哪个地方有什么,她都清清楚楚,闭着眼睛也不会磕着碰着,更不会走错。
跨过火盆,顺着铺地的红毡,他们一路往前厅而去,两旁不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并伴有漫天的花瓣散落。
路边上的一个亭子里,一堆王府的女人倚靠在栏杆上,看着这边的热闹,脸上露出或艳羡、或嫉妒、或仇恨的表情。
婴宁挤在一堆侍妾中间,樱唇紧抿、眸中的神色有着隐忍的怒气。
当初,她和西陵殇大婚的时候,也没见那个男人这般体贴的样子,她倒要看看,这个北国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竟将不为女色而动的西陵殇迷惑至此?
旁边的一个侍妾,看着她的样子,翘起兰花指捻着丝绢掩住小嘴,眼底凝起阴笑,“哎呀,俗话说,这花无百日红,当真是一点都不假,历来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们女人咋就这么命苦呢?我看这往后啊,王爷可要忙咯!不过,也好,这样侧王妃也可以清闲一下了!”
婴宁冷瞟了对方一眼,对她的冷嘲不予理会,径直喊着小云:“走,一起去前厅,等会儿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不能失了礼节。”
“是!”
小云上前搭着她的手,朝旁边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妾狠狠瞪了一眼。
一边走,她一边睨着婴宁发白的脸色,“侧王妃不要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她分明是嫉妒平日侧王妃受王爷宠爱呢!”
婴宁冷哼一声:“这盘棋还没开始下,鹿死谁手还指不定呢……”
吴昕和西陵殇来到前厅刚刚行完必要的新婚之礼,就听到一声尖细地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虽然她上过沙场、杀过人,但是,真真见当朝天子,却是第一次,毕竟在穿越过来的这个朝代,她还算是孤陋寡闻的。
正惶恐不知所错,骤然感觉到手上被人用力一握,西陵殇醇厚低沉的声音就在头顶上响起:“别怕,有本王在!先跪下行礼!”
在一群人山呼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中,她也跪了下去。
“平身!”
一声威严的男音响起,是当今皇上西陵飞,他一身明黄龙袍,高坐在堂上的太师椅上,旁边则坐着一袭凤袍、妆容精致的皇后李香茹,雍容华贵、明艳照人。
西陵飞虽已人到中年,却依旧精神矍铄,他看着堂前跪着的一对男女,勾起唇角。“今日是殇儿和北国公主大婚的日子,朕甚是欣喜!诸位也无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尽量开怀痛饮!”
又是一阵山呼“谢皇上”
的声音响起。
等声音终于平息,西陵飞噙着笑容,朝西陵殇招了招手,“来,过来朕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