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在他父亲的病房外来回踱步,然后给市局办公室的亲信打去电话,询问马为华在市局那边的境况。
他的这个亲信也是白家在警方布下的一枚棋子,这人叫金彪,是市局办公室的一个普通文职。
他从金彪那里了解到,局长迫于研家的压力,决定彻查马为华擅闯华兴仁爱医院抓人事件,并将对相关责任人予以严惩,以平息研家人对警方的不满。
白洋获悉这个消息,内心更是不安,只是他担心的并非是马为华的死活,而是担心马为华在督察总队会不会乱讲话?尤其是在猛虎帮也进入到警方视野的背景下,白洋就显得更为焦虑。
这些年,马为华为他们白家干过太多的肮脏事,知晓他们白家太多的秘密,如果他在督察总队胡言乱语,保不准会泄露出他们白家与猛虎帮之间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洋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死人比忠诚的狗更可靠,最后打出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吩咐道:
“毒蛇,你去为我办一件事,设法用你的毒门绝技悄无声息地干掉马为华,最好让尸检结果显示为心梗,这样才不会引起风波。”
打完这个电话,白洋便对昆叔交代一番,然后就离开了医院,他要去见猛虎帮的虎爷,在眼下这个特殊时期,老爷子又昏迷不醒,很多非法生意都得暂时停下,他得亲自去跟虎爷交代一下。
只是白洋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虎爷,已被王之青秘密抓到了郊外的落雁湖畔,要在这里收拾这个虎爷。
虎爷本来是在自家后院练拳,莫名其妙就被人弄到了这里,而且将他弄来的人,还是个细皮嫩肉的毛头小子,这对一个泰拳高手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四周扫视一圈,一阵观察,才认出这里是郊外的落雁湖畔,就厉声呵斥眼前的年轻人:
“小子,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虎爷的威名?竟敢迷晕本大爷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这是找死!”
他以为王之青是耍手段,用迷药将其迷晕后将他弄到了这里。
王之青戏谑地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
“太岁?你是太岁吗?”
虎爷握紧两个硕大的拳头,又伸展了一下他那粗壮的双臂,还抖动了几下他衣服下的腱子肉,然后拿拳头在王之青眼前晃了晃,霸气地说:
“本大爷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你一个小小的蝼蚁竟敢挑衅本大爷,简直是找死。”
他说着,挥动拳头,如猛虎捕食,冲向王之青,想一拳要了王之青的小命。
轰!
一声闷响,虎爷的拳头还没触及王之青,他一百八十多斤重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应声倒飞十几米,重重地摔倒在杂草堆里,砸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他只觉得胸口如重锤撞击,一阵翻江倒海,哇地吐出一口血水。
他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惊呼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可有仇怨?”
王之青对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自己,但虎爷怕这小子又给他一拳,从杂草堆里艰难地爬起来,却不敢上前,狐疑地望着这个神秘的陌生人。
王之青这才说:
“你派人去华兴仁爱医院捣乱,你说我们有无仇怨?”
虎爷惊讶地看着王之青,试探着问:
“你和华兴仁爱医院是何关系?难道你是研家请来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