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扬打开花洒,被热水浇头后,隐秘于脑海深处的奇怪念头又浮现上来。
简抑不会是想趁现在……
也对,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他们独处,都有空闲,且可以有兴致。
如果是这样,那待会儿出去,他一定要提前说,被简抑抢了先就没有了作为礼物的意义。
可是作为礼物,他该怎么给出去啊?
这事儿他还真没经验,或者说在此之前,他没有想过。
按照简抑的话说,他是个不称职的情人。
称职就是要把自己送出去,奈何他思想中规中矩了许多年,怎么都转不过这个弯。
现在转过了,大概是因为不想自己办事不力,准备的惊喜都能被提前拆解……办事不力啊。
*
俞扬顶着毛巾,磨磨蹭蹭地走出卫生间。
简抑正靠在飘窗上,腰间垫了个枕头,似也没在意他磨蹭了许久:
“礼物,现在给吧。”
俞扬把毛巾都吓掉了:这么快就要来了?
简抑撑直了身子:“待会儿去吃饭,估计要陪那帮子人折腾,我怕回来你都忘了。”
“不会。”
俞扬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走到飘窗前。
简抑仰面望着他,脸上还有潮湿的水痕:“不是,你空手啊?”
他眼尾上挑,语气胡作不善。
俞扬这才后知后觉:“哦哦,你说钥匙。”
“不然你以为什么?”
简抑被气笑了,“隔天你就忘了礼物这茬是吧?”
“没忘!”
俞扬迅地转身奔去自己行李箱,叮叮当当地搜罗出来那只缎面的方盒子。
“两把,短的是老家的那把,长的是g市那把。”
简抑不客气地把盒子收入怀中,衣襟敞开着,露出被热水洗过的嫣红的胸膛。
俞扬咽了咽唾沫,这点小动作被简抑现。
“不会你以为的礼物是别的什么吧?”
简抑敏锐地追问。
“没什么,我去定包厢,剧组几十号人呢,得定个大包厢。”
俞扬转身就想跑。
“站着。”
简抑喊住他,“你不说我自己推测,推出来你就别想赖账了。”
“我说出来你也不会让我赖账。”
俞扬闷闷道。
“那你还是说比较好。”
简抑笑。
他作势要从飘窗上下来,俞扬破罐子破摔地挤到他身边坐,凑到他眼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果不其然,被嘲笑了。
“你可真疼我。”
简抑笑得用盒子挡住脸,半个身子都贴上了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