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嘴角,“公子远道而来,何不进来坐坐。”
那人一笑,阳春三月不可比,“在下来向姑娘讨个安心。”
“如何安心,”
许岁暮似笑非笑的反问。
那人又笑着回答,“半个多月前,在下身受重伤,幸有姑娘妙手回春,医治了在下,照顾了几日,才有如今活蹦乱跳的我。”
“既如此,岂不好,”
许岁暮笑意更甚,“那公子还讨什么安心。”
那人亦在笑,笑的眉峰少了冷傲,多了柔意,“可是在下服用了禁药,又强行使用针灸逼毒,所以在下很怕,怕的夜不能寐,生怕有闪失,一命呜呼。”
他又加大了音量,“因此在下特意前来,就是为了请姑娘一看,在下平安与否,自己能否安心。”
“公子这话说的好生有趣,”
许岁暮依旧是看着门口,“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敢问姑娘所想之人是,”
江旧年这般问着,人也走近了几步。
他和她视线交织,别有一番心意在心头荡漾。
苏带雨就趴在窗边唉声叹气,却被二人直接忽略。
江旧年见许岁暮不答,便挑眉一笑,“看来是在下唐山,打扰了姑娘。”
他又朝许岁暮走近,“只是在下觉得,半月不见的人,不至于忘的一干二净姑娘觉得呢。”
“公子所言极是,”
许岁暮面挂浅笑。
“那在下糊涂了,”
江旧年稍稍歪头看许岁暮,他们之间只剩几步之遥,“姑娘缘何不识得在下了。”
“并未,”
许岁暮抬眸看他,及时双目无神,可面容夺目,自有风采,“只是我见公子装疯卖傻,闲来无事,配合一二罢了。”
她又笑看江旧年,“公子觉得呢。”
江旧年哭笑不得,“是我错了,岁暮。”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许岁暮心安接下,她又道,“不过你如约回来,我心里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