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浇水是最累的,这活大都是男人们gan,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去小沟边,或是水塘里打水,再挑回来。
至于种麦子,就比较简单的,犁完田之后,上肥,灌满水,再撒上麦种。
看似简单的农家活,但对于木香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好些老农民的经验,都是几辈子累积下来的,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
入了秋,田梗上的野糙都枯死了,河塘边的树,也掉了叶子,光秃秃的一片。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冬天即将来临。
木香顺着他们经常捞虾的路找过去,却不见彩云跟木香的身影,她有些急了,&1dquo;去哪了?”
&1dquo;汪汪!”
一直跑在前头的黑宝,忽然停下,眼睛看着村子的方向,叫了两声。
木香心里一紧,&1dquo;你是说,彩云他们去了村里?”
黑宝当然不会回答她,自顾自的往村子里跑了。
木香赶紧跟上去。
黑宝跟木朗关系最好,能嗅到他的香气并不奇怪。
夕阳西下,晚霞映照下,把玉河村也蒙上一层淡金色。
还没靠近村里,木香就听见有吵架声,似乎还有彩云的声音。她急了,快步朝前跑去。
快到村子大路时,远远的,就看见村口大树底下,围了一圈人。
&1dquo;彩云,木朗!”木香慌张的叫了一声,冲上去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她刚一站定,入眼就是彩云正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娃在吵架,木朗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女娃们。周围还有好些看热闹的村民,而在最中心,有个卖货郎的担子,里面摆着不少的小玩意。
木香走过去,拉了下木朗,&1dquo;你们俩怎么在这?可急死我了!”
木朗一见着她来,刚刚还紧绷的脸蛋,立刻跨了下来,弱弱的唤了她一声:&1dquo;大姐&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好了,大姐不是在这儿吗?别哭,”木香把他揽在怀里,这才抬眼朝彩云看去,&1dquo;究竟咋回事?”
彩云也看见她来了,转回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上前拉了下木香的衣袖,&1dquo;大姐&he11ip;&he11ip;没事,我们回家吧!”
木香最见不得自己的亲人被欺负,她就是护短,自己的弟弟妹妹,她都舍不得吼一下,现在竟又被别人欺负,她怎能忍得下去!
再说,彩云的xing子她最清楚,她xing子温和,不bī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跟人对上的。刚才冲进来时,她似乎听见彩云大叫了声,&1dquo;我没有!”
再对照她现在的模样,木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被人冤枉了。这还了得,万一给她心理留下yīn影,岂不是是一辈都要抹不去。
想到这里,木香眼神微寒,她一手拉着彩云,一手揽着木朗,瞪向那女娃,&1dquo;可以告诉我,你们在吵啥吗?”
围观的人群里头,有刘氏,她旁别站着huang氏,以及马二拐子的媳妇,这三个都是村里嘴碎的主,那一张嘴,别提多招人烦了,偏偏她们自己还不知道,哪有热闹往哪钻,唯恐天下不乱。
一听见木香问了,急吼吼的指着彩云。
&1dquo;你家彩云偷东西了,你还好意思问是啥事,咱们玉河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1dquo;她不光偷东西,还要打人哩,也不睁眼瞧瞧,她要打的是谁,小青可是邵家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你们一家想找死,我们还不想呢!”
这话分别是二拐媳妇跟huang氏说的,刘氏等她俩说完了,才yīn阳怪气的道:&1dquo;咱们玉河村的脸不是早就被她丢光了吗?一个没成亲的女娃,家里天天有男人,哎哟哟,你们说说看,这还不叫丢人现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