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行在外度过一日一夜,知摇还没忘记符修峰的师兄师姐,给几人各带了些小礼物,以报平日照拂之情。
几人恰好都有空,知摇便将人都叫到一处,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摊在桌上供几人挑选。
“有喜欢的随意拿。”
杜淩萱挑了几只簪子,刘伯山则挑了几只毛笔,旁边孟文州在小物件里看了几圈,并没有多大兴趣。
“让他们挑吧,我有这个就够了。”
他从怀中摸出那把带着机关的小木剑,一按机关哒的声伸长,再按一下又缩回。
这小玩意儿一下引起刘伯山注意,当下拉住孟文州回头看知摇,“这个,我也要这个。”
知摇笑说,“那个是给文州师兄的,只那一个。”
孟文州眉梢轻挑,偏头看身侧刘伯山,“听见没有?只此一个。”
“借我玩会儿?”
“不给。”
孟文州直接将东西收入怀中,刘伯山也不放过他,跟他在外面追逐起来。
送走衆人,知摇打了个哈欠準备上榻补觉,昨夜出去玩,可是一整晚未合眼。
“喂。”
墙头又是一声唤,知摇回头,见孟文州跟以往一样趴在墙头看她。
“昨夜你好像不在院中。”
他说,“去哪儿了?”
知摇有些讶异,符修峰的几位师兄师姐近日都是看到她之后才会想起她,孟文州怎会注意到她昨晚不在。
“师兄怎知?”
孟文州拿着短剑指了指墙头下面的饭桶,“它昨晚一直哇哇叫。”
知摇暗叫一声糟,白日走的急,竟然忘了给饭桶吃东西。
急忙拿出来吃食给它,孟文州又说,“我喂过了。”
“多谢师兄。”
“不必谢我,近日又有些烦心,要不要听我说会儿?”
“师兄说吧,我听着。”
孟文州从墙头跃下,跟她坐在台阶上开始念叨起这几日的不顺心。
“还是先前那个人,不听我劝告接下来打算自己先行行动了,真怕他坏了我大事。”
“然后呢……”
知摇困乏难耐,这会儿两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听不清他说什麽,就这麽坐在台阶上,身形逐渐朝一侧偏倒睡去。
孟文州余光瞥见她歪斜即将摔在台阶上的身形,慌忙之下伸手勾住她的脖颈。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滑嫩,手背能触碰到她柔软脸颊。
孟文州眸光逐渐晦暗,手上微微用力,鬼使神差的将人往肩头上靠。
“还没听人说完,怎麽就睡了……”
他嘴里咕哝抱怨,又忍不住侧目去看枕着他肩头的人儿。
睫毛卷翘,唇如涂丹。
禁不住又想起初见她时,她用佩剑煮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