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次性榨干,好似已经有点死了的丹田像是淋过雨重新焕发生机的荒地,逐渐複苏。
知摇也感觉身上恢複了些气力,撑着床榻要起身,有手先行捞了过来,将她扶着靠在床头。
“我睡了多久?”
知摇问。
“三日三夜,不多不少。”
知摇揉着肚子,“三天三夜没吃饭?怪不得我感觉这麽饿。”
“在这儿等我。”
云行伸手轻揉她额头起身。
閑来无事,知摇开始打量四周。
是在云行的屋子,她此刻正在他的床榻上。
余光瞥见有香烟袅袅,她移眸看去,见一个手捧的香炉放在床边,那烟雾徐徐,竟是淡淡的紫色。
香气弥漫,是她还在睡梦中嗅到的味道。
枕头边床榻倏然塌陷,跳上来一团毛茸茸,把知摇惊了一跳。
如愿閑庭信步踩着软榻走来,在知摇手臂上又蹭又顶,甚至不满意,两只前爪踩上知摇柔软小腹,山竹爪子一开一合的呼噜踩起奶来。
看着比初见时大了一圈的如愿,知摇伸手挠它下巴,“看来师兄把你养的很好。”
“所以,你日后也住在这里。”
没听到脚步声,余光就出现了云行的身影。
他上前一手将如愿从知摇身上捞起放在地上,如愿不爽,就在他那云纹软靴上磨爪子,云行也不理会,任由它去,端着托盘站在知摇面前。
“我也住在这儿?”
知摇讶异地反指着自己鼻尖。
“嗯,”
云行躬身将托盘放在她面前,“事到如今,避不避嫌已经无关紧要,我不放心你,我想你在我身边,亦或者,我去符修峰,但我想你大抵是不愿的。”
他偏头朝知摇看去,黑眸平和沉静,知摇看得出来,他没有比刚刚更认真的神色了。
“这……不妥吧?”
“妥。”
“我们还没有……”
“已经有过了。”
“我的意思是还没有结为道侣。”
云行站直身子看她,“本也是我先提出来的,等此间事了,现在云家二人已经回去了,待会儿我去请天机长老测算一下黄道吉日,便就结了吧。”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知摇心头说不出的别扭还有对未知生活的恐慌感。
她拒绝,“我还不想……”
云行也不逼她,双手撑着床沿靠近她,浅吻在她侧脸,“那就等到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