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这麽好呢?苏谷心想,这麽好的人是自己的,真好。
夏风吹过窝棚,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动静,苏谷回过神伸手握住顾渊为他湿敷眼睛的手:“相公,外面是什麽在动?”
顾渊见他的眼睛没有红肿的迹象这才反手握住苏谷的指尖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
苏谷乖巧点头。
窝棚外面的空地上,一大丛酸枣刺被风吹得滚落到栅栏上,发出“吱呀吱呀”
的响声。
苏谷疑惑了:“这是哪里来的酸枣刺?我还没去挖呢。”
顾渊悄悄捏捏鼻子,眼神亮汪汪的无辜极了:“回来的路上我见路沟下头长了好大一丛酸枣刺,怕去的迟了被别人给挖了,就先下手别强给挖上来了。”
苏谷睁大眼睛嘴角瘪了下来:“你的伤还没好怎麽能干力气活?把伤口拉伤了怎麽办?”
顾渊心道不好,只顾着邀功了,忘了还有这一茬。
他连忙解释:“没,一点都没拉扯到伤口。不信待会儿你看看,伤口都不疼了。”
苏谷不信,伸手指着酸枣刺足有手腕粗细的根部再问:“这麽粗的酸枣根就是拿锄头都很难挖出来,你用什麽挖的?”
顾渊想了想后决定坦诚相告:“阿谷,你看着我。”
苏谷被他郑重的语气吓到,连忙擡头对上他的视线,紧接着他的双手就被顾渊抓在手里,掌心相贴,位置靠得极近。
“阿谷,你愿意永远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顾渊问。
苏谷想也不想就点头:“我自然要和相公在一起一辈子,相公做什麽我都相信。”
顾渊看着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心底绷紧的那根弦呼的一下就松开了,他展演笑开,心满意足的将人拥进怀中,同时凝聚异能在手心轻轻贴上苏谷的脸颊。
苏谷没有闪躲,他眼里都是自己的相公,对他满是信任。
只是当感受到脸颊上传来不似寻常的温热后苏谷有些急了,连忙扒着顾渊的手要看:“相公,你的掌心怎麽这麽热?是不是又发热了?”
顾渊含笑摇头:“阿谷不要动,试一试脸上有什麽感觉。”
苏谷将手覆盖在顾渊的手背,只轻轻搭着,过了好久才道:“热热的,酥酥麻麻,还有点疼。”
顾渊便知道今天只能治疗在这里了,他反手握住苏谷的手轻轻抚摸在他脸上的伤痕上,原本粗糙狰狞的疤痕有了明显的平滑感,苏谷指尖一颤,看向顾渊。
“就是你想的那样,疤痕淡了很多。”
顾渊给予他肯定的答案:“阿谷,你应该发现了吧,我受的伤好的实在太快了。”
苏谷自然是知道的,他脸上的伤口直到多天才慢慢结痂,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痂痕都还没有掉干净,顾渊的伤口比他脸上的伤口更深更可怕,却只用了几天就完全愈合,这根本不是常人该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