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短一寸险,游离的一招一式极为兇险又满怀杀意,是不要命了。
“哪里来的疯子。”
谢瑾招架之余忍不住骂了一句。
“游离,停手。”
苏词无奈,早知如此不应该带人来的。
“他想动你。”
游离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只觉得喉口腥甜强忍着压下这股不适。
“他是我朋友。”
苏词又喊了一句。
游离的动作方有些犹豫,随后施展轻功后退到了院墙之上。
谢瑾也同样收了手,有些狼狈地喘着气,虽然形容狼狈,但看起来心情却不差:“父亲说我天分不差,但当不起天纵奇才这四个字。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不仅适用于群体,也适用于个人,我安逸太久了,虽然心中清楚并非在同一辈中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到底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磋磨。
苏词,父亲说若是打仗,我只适合当先锋这样的角色,带领着将士们沖锋杀阵。
而你适合统领天下兵马,坐镇帐中,坐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位置。”
“对于你。”
谢瑾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经的假想敌,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挑战你,越过你,你自己就先认输了。”
“那是我的荣幸。”
苏词有些意动和怅然,回头再看游离他已经坐在墙头随性地把玩着那柄匕首。
苏词从袖中取出信件交到了谢瑾的手上:“但我想,今天的你应该更想将昨日的自己当做敌手。”
“我会亲手交到苏伯伯手上的。”
谢瑾认真地收了信,又屏退了院中的侍从,看向墙头的游离不自觉地蹙眉,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你不该救他,也不该信他半分。”
苏词莞尔:“他和你一样,不想说的会选择缄口,但不会说谎。”
或许其他的地方二者截然不同,但在这一特质上却是相同,谢瑾偶尔还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堵你,游离却连这个也不会,更遑论虚与委蛇的路数。
“你总是会认识一些有趣的人。”
谢瑾虽然不满,却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似是抱怨的语调,“真看不出来我和他又哪里一样了。”
游离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这样坐在墙头却被院墙之外的苏大给生生地拽了下来,带着几分不解。
“就算少爷没让你离开你也应该自觉一些给他们一个说话叙旧的地方。”
苏大本该叱责的语调却因为游离身上渗出布料的血色而噤声。
这院中总算只剩下了两个人,苏词看向墙头的方向有几分忍俊不禁,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木头。
今日他的确不必亲自来的,却也实在是有话想问一问谢瑾,替那个人问一问谢瑾。
,杀手大人
玉质的棋子落在了这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苏词到底是被谢瑾请进了他的房中,说是对弈一局,不过是聊天说閑话的娱乐之举,谁都没有将这棋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