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彦不怕她说出来兴师问罪,却只怕她闷在心里不说。
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掌心,似有似无的力道压下去,又在眨眼间松开,循环往复,牵动着她的心绪。
直到她的手掌渐渐热起来了,谢柏彦才说:“是谁给你心里的明镜蒙上了一层黑纸,不会还是这位担心你的宋先生吧?”
听着有些奇怪,但被他认真的语气说出口,仿佛将那?微妙的口吻带着一点调侃,虞清雨忍不住牵了牵嘴角,很快又落下。
轻哼,总结:“你的国语,真的学歪了。”
“以?后?绝对?不让你教宝宝。”
虞清雨鼓了鼓唇,“一个你尚且还能忍,如果变成两个的话,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家门?。”
“宝宝?”
谢柏彦敏锐地捉住她话里的重点词。
俊美出尘的面容上,隐约的笑?意扬起,漆眸牢牢锁在她脸上,将一点闪烁的赧意纳入眼帘,嘴角弧度又抬起几分,勾人心魄的曲线。
虞清雨咬了下舌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躲,却被他遒劲有力的手臂拦住,清健的手腕向下延伸出优雅的线条,筋络微鼓,一点红痣落在手腕内侧,颜色瑰丽。
“我是说如果,假设你懂吗?”
她拍开谢柏彦落在她眼尾红痣上的手,端着娇蛮的调子,“你别想混淆视听,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无端已经被判处定论的谢柏彦低眸轻笑?,嗓音里染着点薄哑:“不如太太先判个缓刑,让我劳动换取减刑。”
“哪种劳动啊……”
话还没?说完,虞清雨已经回过神,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瞬间红晕漫上面颊,热度很快缭绕上耳廓。
她不由?又望向那?扇被他刚刚卸了的房门?。
“门?都被你卸了,还想着劳动呢。”
身?侧男人站起身?,长身?玉立,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骨感劲瘦的线条隐约露出,透着几分傲然矜持。
冷白腕骨悬在她眼前,还有牵过她不知多少次的大手。
视线微微抬起,是他一张沉静凛冽的清俊面,薄唇溢出清冷声线:“你的谢先生想要畏罪潜逃,还想带上他私藏的珍宝一起,可?以?吗?”
虞清雨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中,不由?被他带进预设的情境中:“什么珍宝?”
“当然是绝世珍宝。”
面上笑?意逐渐聚起,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点,留下一点属于?他的温度,“我的bb。”
一切都很快,也来不及她去细想。
被塞进车子里的时候,虞清雨还有些茫然,清泠水眸眨了又眨:“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私奔。”
淡然的声线轻飘飘落下。
虞清雨愣愣地望向前路,陡然升起的悸动渐渐壮大,鼓震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