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沈银将钥匙插进口子里,打开车灯缓慢地驶到他面前,“上来吧。”
深夜温度低,陈寐哆嗦着蹭到他身边,盯着他由衷地感叹,“刚才的表演好精彩啊。”
“好看得都挪不开眼了。”
他继续道。
其实,挪不看眼的原因有二。一是铁花在夜空之下绽放如银树般绚烂夺目,让人挪不开眼;二是沈银在火光之中展翅如雄鹰般恣意自由。
沈银回,“等你学会了,也能呈现这样的效果。”
显然沈银只知其一,未知全部。
一想到白天他那副害羞模样,陈寐勾了勾嘴角,“我是看你,才挪不开眼。”
顺着风轻轻地飘到他的耳边。
吱啦——
车子毫无征兆地急停在了半路。
陈寐失笑,他现在的反应未免过于强烈了些,顺着惯性他朝前倾了倾,“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不…”
沈银惊慌地看着他,“我…我没有,是车子它好像坏了。”
眼里透着一丝无辜。
“啊?”
难道是车子也听不下去他的骚话了吗,陈寐心想,他可是肺腑之言啊。
陈寐干笑一声,“那怎么办?”
跟着沈银走下车子,在车边绕了一圈,他立马发现了问题所在——车胎坏了。
这荒郊野岭的,唯独一条柏油马路。深夜十一点,半天没有其他车的影子,陈寐有些绝望,“该怎么办啊?是不是没有备胎?”
沈银无奈点头,车子承受了这么多东西,一颗钉子就足以毁掉一个车胎,“我去打个电话。”
说实话陈寐不抱多大希望,大叔他们走得早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家了。都快十二点了,估计没什么人会跑大老远来接他们吧。
果不其然,沈银没多久就折了回来,面露难色,“再等等吧,或许运气好能碰上别的车。”
“但愿吧。”
陈寐打了个哈欠,狡猾的寒意瞬间将他裹挟,不免又打了一个寒颤。
他已经是不指望能遇上什么车了,只求夜里的风能体谅他们,别吹这么猛烈。
反过来想,陈寐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么空旷的地方只留他们和一辆车,不也给了他和沈银共度良宵的机会。
如此想来,陈寐就开心多了,甚至觉得夜风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还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时机。
“沈银。”
他裹紧衣服朝车后走去,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23:59
沈银用着车上的钢管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帐篷,立体三角形的结构上盖了一块布。
“简单版帐篷?”
陈寐挑眉,乍一眼望去挺像。
沈银搭得差不多,起身点点头,“简陋了些但也能防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