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阳认出了这是那日在太佛寺的小僧,无奈地道:&1dquo;难不成我今日梳的就是妇人髻了?小师傅看清楚,我还是未嫁人的姑娘。”
&1dquo;我不信,慧元师傅算无遗策,那日被你们气的吐血,如今都还起不来身,要日日喝药。”
阮沁阳听得一愣,吐血就算了,还能病那么多日,这抗打击能力也太弱了吧。
&1dquo;你们铁定不是兄妹,是夫妻!”小沙弥指着砚哥儿露出的眼睛,&1dquo;他这双眼睛也跟你们生的一模一样。”
砚哥儿眨了眨眼,稚声道:&1dquo;小师傅着相了。”
太佛寺名声在外,小沙弥声音又不小,过路的路人看出阮沁阳他们身份不凡,不敢直接停下来围观,但都放慢了步伐,多看两眼。
阮晋崤抬手跟随的侍卫把小僧轰走,阮沁阳见着他挣扎,忍不住道:&1dquo;在你看来我是几岁?如何能生那么大的孩子。”
这小沙弥的话里,她最介意的就是他说砚哥儿是她的孩子。
她十六岁都还没满,今天出门既没红唇,也无在眼下涂脂粉,妆容清淡,衣饰简单,她自己照镜子瞧着,觉得她青春靓丽,却不知在这小沙弥眼中,她能有砚哥儿那么大的孩子。
阮晋崤帮腔:&1dquo;就算我与沁阳是夫妻,也不可能有砚哥儿那么大的孩子。”
赵曜听到话,眼珠子一动,男人自然比女人更懂男人,阮沁阳与她那些婢女听不出阮晋崤这话,但是他却隐约察觉到了阮晋崤对阮沁阳的欲望。
回想这几次相见,阮晋崤把阮沁阳的占有欲,赵曜挑眉,亲兄妹,阮晋崤竟然能产生这种念头,还真是个畜生。
不过他要是有阮沁阳这般美貌的妹妹,也不知道会不会如阮晋崤这般动些不该动的心思。
&1dquo;就是,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娇的跟朵花似的,若是夫妻应该也是刚成亲不就小夫妻。”
阮晋崤说完,路边看热闹的一位老妇接着说道。
不过话落音没多久,她的腰就被她儿媳捅了捅,&1dquo;娘,你看仔细了,那位是姑娘,这小沙弥胡说八道,人家说不准是兄妹呢。”
老妇人瞅着两人。
阮晋崤一只手抱着砚哥儿,另一只手刚刚抓着阮沁阳没放,现在半搂着阮沁阳,看着就像是怕她被外人冲撞,以兄长的角度看来不算逾越。
&1dquo;我家小姐跟我家大爷自然是兄妹!这僧人的师傅算不准,胡说八道就算了,这小僧还专程下山来乱说,简直其心可诛!”
海棠来京城还是有长进了,晓得用成语,阮沁阳本来心情一般,听着她插着腰说话忍俊不禁,避免更多人围观,取了帕子遮住了脸,扯了扯阮晋崤衣袖,示意他们先走。
赵曜自然跟了上去。
第53章
赵曜跟阮晋崤的年纪相近,因为近段时间皇上对阮晋崤赞赏有加,就像是把他当做亲儿子,还有些胆子肥的竟然敢说阮晋崤的眉眼跟皇上有几分相似。
如此这般,赵曜不可避免的拿来跟阮晋崤比较。
长相上两人各有千秋,他自认自己长得风流俊美,胜过阮晋崤许多,但是旁人却说阮晋崤英俊矜贵,身上有镇得住场子的气质,既然这般就且当做他们长得平分秋色。
他自个心里也想着,他胜阮晋崤就是爹这项。
不过光这项也够了,这世上多少人,烧香拜佛做好事多少辈子,也只有他一生出来离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说是阮晋崤输了一项,就一辈子拍马都比不上他,但赵曜就是看他不顺眼,仿佛他们八字不对,天生犯冲。
所以现在猜到了阮晋崤对亲妹妹的念头,赵曜面对阮晋崤更多了份自傲,觊觎亲妹妹的烂东西,会打仗又怎样,能震慑兵部又如何,道德如此败坏,跟他比他都觉得脏了自己。
就该让那些夸耀阮晋崤的人知道,阮晋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么一想,赵曜心里升起了个念头。
因为这个念头,他被阮家兄妹齐齐嫌恶,也笑的面如春风。
&1dquo;安平,本殿知道现在外头有些关于咱们的流言蜚语,本殿当日说护你,却不止是只指思葭,外头是的这些事,你都交给本殿,不必担忧。”
赵曜脉脉深情,阮晋崤却不是能忍的人,特别是面前这人眼睛盯着的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1dquo;四皇子此时在这儿,是才与田国舅在东门品茗欣赏歌舞?”阮晋崤眉目含冰,不与赵曜兜圈子,不管他怔愣,捏住了他的手腕,生生把他拉远了一步。
扯离了沁阳。
&1dquo;田国舅的外室再为他添上一丁,也不知道国舅知不知道,为他诞下麟儿这女,之前伺候在四皇子身旁。”
阮晋崤声音不大不小,阮沁阳特意牵着砚哥儿退后了一步,看着别的方向,就是听到也装没听到。
赵曜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淡下,他舅舅如今钟爱的女人的确跟他有关,本就是他想法子送到他身边的,只是这事办的隐秘,只有他几个心腹知道,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这青天白日的路边,被阮晋崤淡然平静的说出来。
仿佛他洋洋得意的暗棋,在阮晋崤眼中看来不值一哂。
而且他现在回想甚至不知道是他哪个心腹被收买,阮晋崤从哪里知道,他与那女人的关系,既然他知道了又意味着多少人也晓得,然后把自以为是的他当做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