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洵眼底的光一暗,含糊其辞,“再看吧,我在淮南待得很好,暂时没有回汝阳的打算。”
沈辞霁点头,不催促,“辞霁等殿下想好。”
江映儿在此,沈辞霁也并不想走。
肖霖泽陪闻衍喝了两坛酒,“津与,到底发生了何事?从未见你如此不快过。”
闻家出事了?不曾听说啊。
“。。。。。。”
闻衍不开口,肖霖泽仔细思忖片刻,壮着胆猜想,“莫不是。。。你那妻子又束缚管于你,生事叫你不快?”
闻衍端着酒杯的手顿住,旋即仰头一饮而尽,重重搁下。
“别跟我提她。”
好心烦。
肖霖泽挑眉,猜对了。
“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兄弟为你拿拿主意。”
闻衍,“。。。。。。”
继续喝酒,他要怎么说?
江映儿的行为挑不出来错,她不是尖酸刻薄,妒忌不能容人,反而大度到叫人恼羞成怒。
闻衍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心中堵结着一团火,出不去,散不尽。
乖不好吗?
他不是一直都是期盼着江氏乖顺谦和。
再喝半盏,肖霖泽见他不说摸不着首尾,也只得浑劝了,总之家里不就那么点事。
妇人么,应当是吃味闹气了吧。
肖霖泽试着劝解。
“津与,女子是靠哄的,你待她好些,她才会听话不与你闹,眼看着你闹也闹不出结果,女子胡搅蛮缠起来,最是厉害。”
“大丈夫莫与女子计较,不如。。。。你就服个软,哄她两句讨讨喜罢了,眼看着粮道的事情撒不开手,别让她在家里搅得你不安生,乱你心绪。”
江氏乱他的心绪?江氏在自己的心中还没有这样的地位。
“不关她的事。”
因为别的,他才恼的,闻衍冷声道。
肖霖泽摸摸鼻头,“圣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给闻衍夹了菜,“你饱读圣贤书,聪明不需要人劝,服软不吃亏。”
要他服软?
凭什么服软,他凭什么服软?!想到江映儿的态度,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闻衍哑声捏眉,“不说了。”
肖霖泽,“。。。。。。”
看来,没劝到点上,药没下对。
能把闻衍气得败火,一瞬间,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江游之女究竟是何等人物。
改日叫任洵查查看,说不定能帮好友解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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