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闻衍醒了江映儿还在熟睡当中。
本以为夜里会难免,谁知,一夜好眠,抱着他这妻入睡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睡容恬静,乌发遮住她的一半脸,仅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红唇。
闻衍凑近看了会,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的额发,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内室。
船厂的账算完了,昨日他已经开始巡茶庄的账目。
闻衍欲去清韵汀找卢氏请安,刚出容云阁的院门,姜泠月在外站着。
脆生生迎喊,“津与哥哥。”
闻衍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姜泠月扬起手中的食屉。
“昨日本就想来拜访嫂嫂,谁知下人说嫂嫂身子不适,泠月特地做了一碗养胃补粥的汤给嫂嫂补身子。”
“她还在休憩,交给下人吧。”
冬春接过,替江映儿谢过姜泠月。
“津与哥哥要去给夫人请安吗,泠月同津与哥哥一道吧。”
。。。。。。
闻衍走后没多久,江映儿便醒了。
梳头时,江映儿打着哈欠,从铜镜当中看见丹晓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丹晓就把今儿个姜泠月一道与闻衍去给卢氏请安,卢氏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跟她复述了一遍。
“这值得生气吗?”
江映儿好笑。
丹晓重重点头,“当然了,她是个小人!”
小不小人,江映儿能不知道?
姜泠月的确是个不省心的,清韵汀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她早膳给小姐送来了劳什么吃食,被奴婢扔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手艺差就算了,分明是借着由头故意来找大公子。”
江映儿拉住她,往外看一眼,“差不多行了。。。”
“少夫人,奴婢气得是底下那些人的嘴,她们都在说夫人才掌家多久,便快要失势了,未来不久也会失了管家的权。”
“还说您真是不得宠爱,公子三天两头带人回来,说您软弱可欺,说您。。。”
“我何时又有势过?”
束好了钗,江映儿叫她拿药罐,上药。
“由她们说吧。”
她替丹晓擦去眼角的泪,“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