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薄林往旁边站了站,趁人少的当儿把温伏拉上前跟自己并排:“他给你你就吃?”
温伏一五一十地回答:“他撕开了。”
“下次撕开了也不许吃。”
“哦。”
又走了一会儿,费薄林突然开口:“拿糖的时候说谢谢了吗?”
温伏:“……”
好像没有。
他问:“这也要说吗?”
“别人送东西给你,当然要说。”
费薄林顿了顿,想到温伏两次背着他上课违纪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眼神忽然一暗。
“苏昊然可以不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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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称,这个周过后,戎州将进入全面大降温。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出了场大太阳。
周六的课只上到下午三点,放了学以后,值日小组留下大扫除,其他人都离开得很快。
苏昊然家住锦城,每个周都有司机专程接他回家,而谢一宁住戎州临港区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周六下午三点,他都会雷打不动地问谢一宁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谢一宁的答案也是雷打不动的拒绝。
目送苏昊然死缠烂打围着谢一宁走出教室后,费薄林的目光回到温伏身上:“收拾好了吗?”
相处得越久,他越多察觉到,温伏做事其实相当磨蹭。
比如现在,拿两张周末回家做的模拟卷,温伏能在抽屉里翻二十分钟。
而且面对别人的等待毫无负罪感。
费薄林靠坐在桌子边等了他那么久,他愣是一点不慌,一本练习册能翻来覆去地慢慢找三遍。
……这辈子最急的心思都放在吃饭那点事儿上了。
费薄林又叹气。
自打身边多了个温伏,费薄林每天日行一叹。
他从桌子上下来,拉开座椅,放下书包,对温伏说:“把你抽屉和桌面所有试卷都拿出来,按照语数外理化生的顺序分类好,分完了再按照时间从开学到现在一张张从上往下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