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钱,还是能办成很多事情的。最起码在广撒金钱的模式下,到底还是知晓了苏清之的落脚处。
恰好,正是放榜日。苏清之和宁采臣早早出门,就在皇榜张贴处的不远处酒楼等候。
此时酒楼早就坐满了,差不多都是此次参加春闱的读书人。
有的很紧张,有的则很兴奋。
苏清之既不紧张,也不兴奋。相反,他很平静,和同样激动紧张兴奋的宁采臣,呈鲜明的对比。
“干嘛这么紧张?”
苏清之示意宁采臣坐下来喝茶,而不是坐了又起,起了又坐,像凳子烫屁股似的。
“难道苏兄不紧张?”
“不紧张啊!”
苏清之倒茶,示意宁采臣喝点。“能中就中,不能中,下次再来嘛。”
“下次可是三年后,人生哪有那么多三年。”
三年复三年,多少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从英挺少年考到了白发苍苍。宁采臣自认自己不是读书很有天赋的人,有的不过是勤奋。
如果这次没中,只怕宁采臣不会继续考下去,有秀才的身份,多打点一番,也能外出任职。
“苏兄历来天资聪颖,常被老师称赞,定然能高中榜首。”
苏清之摇头,轻笑道:“难说,这次我的运气可不怎么好,挨着臭号,考完事我整个人就好像滚进了茅坑似的,差点腌入味。”
“上回省考,宁弟应该深有体会。为兄现如今别的没多想,只要能中,哪里管名次是靠前还是靠后。”
宁采臣听到这儿,难免松了一口气。
“苏兄才学一向比我好,哪怕挨着臭号,我相信也能比为弟考得好。”
“承蒙你吉言了。”
商业互夸了一会儿,报信的就来了,说皇榜已经张贴,第一名乃是籍贯金华人士,姓苏名晖,字清之的举止。
苏清之愣住,随即在宁采臣的恭贺声中回神。
“难以置信,我居然是状元。”
苏清之颇有些意味深长,刚巧又来人分别报了考中榜眼、探花的人。榜眼是出生江浙的举子,探花郎则是宁采臣。
苏清之春闱考试时,的确挨着臭号又提前交卷,名次依然靠前,就是笔迹过于潦草,导致没能被考官评第一。
可是殿试的时候,苏清之敢保证自己给当今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那么为什么他不是探花,而是宁采臣呢!
原因无他,主要三元及第的美名,是个皇帝都想要。
苏清之不爽的点在哪儿呢,在于官方认证了自己颜值比不上宁采臣,略逊一筹。
这挺操蛋的,苏清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宁采臣长得差,然鹅官方认证啊,官方认为宁采臣那是才貌双全真儿郎,苏清之内心的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