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的一路大货车,不然就是没痛死也得吓死了。
一路车到县医院,毫不犹豫的,男人搀住她手臂,扶她下车。
“怎么还来县医院了?”
她身上只剩五十多块钱了,这时代又不能刷卡。
“别说话。”
男人黑着脸,强势的把她扶(拽)着进了急诊室。
好在是位女大夫,现在又没什么病人急等着,把她带进检查室看了一下,说只是软组织挫伤,红倒确实红了点儿。
季云喜在外头等得焦急,三十三年来,在自己的人身安全上他从没犯过这么严重的错,关键是还带害了别人。
等她们出来,他虽没立马跑上去问
,但紧握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你媳妇儿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擦点药就行了。”
徐璐想说“我不是他媳妇儿”
的,但实在是痛,一张嘴一呼吸都牵扯到伤处。
男人眸光一闪,也没否认,只问:“能拍个片看看吗?拍最好那种。”
女大夫笑起来:“哟,还挺疼你媳妇儿啊,可以,来我给你开单子。”
徐璐本来就疼,现在又被打趣,脸上再次红白交错起来。
相反,男人仿佛没听见打趣,一本正经拿了单子交代一声“在这儿等着”
,人就去了。
也不知道进芳和宝儿在家怎么样了,看到天黑了她还没回去,那两个小怂包怕都要急哭了吧?希望刘莲枝的话能早一点带到,别让他们担心太久。顺便,拍个片也好,确认一下骨头有没有事,可别伤到内脏才好。
才想着,男人已经拿了单子过来,扶她进胸片室。
拍片的是个男医生,看了一眼单子,立马道:“把胸衣脱了。”
季云喜胳膊一僵。
他说的不是宣城县当地话,徐璐没听清楚,就问了句:“什么?”
“把胸衣脱了。”
徐璐本来就痛得心神不宁,他语又快,外加是外地口音,她还是没听清,又问:“什么?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把胸衣脱了!”
徐璐这回终于听清两个字了,但是:“拖什么?”
季云喜忍不住开口:“胸衣。”
说完,他不自在的转身,微微轻咳一声。不过,他更疑惑的是——“为什么要脱……衣服?”
不怪他没见识,初中都没毕业过,许多字都不认识,哪里知道这些医学常识?他倒是体检过,可问题是他是男人啊,拍胸片顶多脱个外套,哪里知道女人要脱……那个。
徐璐闹了个大红脸,这大夫就不能说点普通话吗?她一个大门不出的农村妇女,哪里听得懂他哪个地方的方言!
“让脱就脱,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大夫嫌弃他们磨磨唧唧,“害什么臊,让你男人帮着脱。”
这回的,徐璐也是勉强能听清几个字,什么叫“你男人”
,季老板又不是……
“快点,磨蹭什么!”
见他们男的一声不吭,女的只顾着脸红,大夫抬手看看表,不耐烦了,他还等着下班呢。
“不是,他不……”
“手还能抬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