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郭奉节忍不住附和了一句,也算是为自己好友撑起场面了。
陈朝却看都没有看他,微笑道:“那请问你和谢姑娘是什么关系?”
直一怔,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说道:“同窗。”
同在书院求学,虽说谢南渡如今是院长的弟子,但是他说一声同窗,本无什么问题。
陈朝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直听到这里,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隐约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便皱起眉头想要说话。
没等他开口,陈朝又笑了起来,“公子既然是书院学子,那自然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在下如今有两个问题,也想求公子解惑,不知公子可否解答?”
直还来不及思考,便看到院子里,那个自己心仪的姑娘已经走了出来,就在那边坐下,看着院门这边。
“问便是。”
直不自觉的直了直身子。
陈朝忍住笑意,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请问公子既然是书院学子,可否知晓书院院规?”
“那是自然,入学之时,我等皆背过书院院规,自然知晓。”
直仰起头,心想此事如何难得住我?
陈朝点点头,也不管他如何想,便开口问道:“既知晓书院院规,那请公子告诉我,院规中可否有哪一条所说,不能让外人入书院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湖畔学子们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会问那些典籍里问题用来刁难眼前的直,却没有想到,他只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有人想起他们最开始在院门前的对话。
当时直问了陈朝一句,你不是书院的学子,怎能出现在这里?
如今他这个问题,便是来问这句话的。
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很快在脑海里回忆起院规,却没有现有一条是说不让书院之外的外人进入其中的。
其实早在之前,这书院便有许多外人的,只是直这类人一直在潜意识里便觉得书院是神圣之,理应只能让书院的学子和夫子们进入。
只是当这个问题挑明的时候,才变得有些棘手。
因为院规就摆在那里,谁都无法反驳。
看着脸色难看的直,陈朝追问道:“还请公子解惑。”
直咬着牙,答案就在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陈朝满脸担忧道:“怎么了,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脸色难看,但最后还是挤出来几个字,“没有说过。”
湖畔起了些讥笑声,那都是平日里和直不和的学子们,此刻看着这个家伙吃瘪,自然高兴。
陈朝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准备就此放过眼前的直,而是继续问道:“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想请问既然这位公子和谢姑娘只是同窗,那我出现在这里,又关你他……什么事情?!”
这句话的声音骤然升高,整个湖畔的学子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当即便有些失神,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个少年的第二个问题,既然这般直接。
是要揭露他和那院里少女的关系吗?
可那谢氏少女已经是院长的关门弟子,你又是谁?
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看热闹的谢南渡听着这话,脸颊微红,有些高兴。
昨晚她问过那个少年,是不是喜欢她,没有得到答案。
但他这样说,她还是很高兴。
“我和谢姑娘只是同窗,可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