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瞪向他:“干嘛?”
看到她不善的神色,关一哲懵了:“所以你们在说啥?”
“……”
蔺唯表面上预习功课,其实每句话都听到了。
“最烦打小报告的人了。”
邓庭轩阴阳怪气,还特意向蔺唯的方向挪了挪。
蔺唯看都没看他一眼,嫌浪费目光。反正心里没鬼,随恶意揣测人自扰去。
四眼仔抽一张地理小测,回座前,朝蔺唯的方向瞪了一眼。他比蔺唯矮半个头,只有在安全距离时才敢给脸色。
整个教室里弥漫着怪异的气氛。
他们这个年纪,无论事情正确与否,都最烦和老师关系好的“班狗”
了。
黎晚坐在班级最右的角落,盯着大家的议论,好几次欲言又止。
蔺唯的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表情。
这个人,又想说什麽?
终于,黎晚开口了。
“老师说得不对吗?拿生理期开玩笑,本身就是很低俗很冒犯的事。”
孔文龙连连点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和班长大人套近乎。
“对,对!”
四眼仔连忙提笔做小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是!”
杨可叉腰,擡头挺胸护到黎晚旁边,“班班,昨天数学最后一题怎麽做?”
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蔺唯差点笑出来,前排的男生看到她憋笑的表情,脸上厌恶的讶异更甚。
没人能明白这人为什麽能开心的起来。
尤其是这样一个永远板着脸的人。
放学后,蔺唯照常留在教室。
自从体会到错峰离校的甜头,她就一直很晚才回家,只是要注意别乱走给值日生添麻烦。
反正无论过几个月,其他人的眼睛还是跟长在了她身上一样。
反正乱七八糟的房间不适合学习,家里有个懒散的爸爸也不适合学习。
窗外的光线刚刚好,太阳刚刚西下,投到纸页上令疲惫了一天的眼睛十分舒服。
今天的值日生是杨可和郑文君,她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组合起来有种奇妙的质感。
黎晚也留了下来。
通常她走得很早,甚至在最后一堂课结束前就收拾好书包準备妥当,今天不知怎的,破天荒留在了教室。
“如果给你们添麻烦了跟我说,我去外面写。”
黎晚特意嘱咐了两位值日生一句。
杨可和郑文君当然没有意见,她们反倒很高兴班长能留下来陪她们。
郑文君擦黑板,身材高大的她手臂一擡就能擦到顶;杨可拖地,动作很灵活,拖把左拐右拐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班班,甲基绿和那什麽红能干什麽来着?”
杨可随时随地发挥着学习委员的风範。
黎晚正在奋笔疾书,被打断时也不恼,擡起头耐心道:“两种试剂对dna和rna的亲和力不同,甲基绿能使dna变绿,吡罗红能让rna变红,可以显示它们在细胞中的分布。”
“那双缩脲是干啥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