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时,见星早已来到了我的跟前,正微微弯下腰,耐心地看着我。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见星我的猜想,身后就传来了滚轮推动的声音。
“小心。”
见星温柔的声音响起,他的手环住了我的腰,身后一床病床险险地擦过了我。
就在我擡头的剎那,我的唇居然也险险地擦过了他的唇。
一股淡香掺杂着消毒药水的味道钻入了我的鼻腔。
嘴唇擦过,相触的剎那,我忍不住身体反应的,浑身战栗。
电光火石之间,我恍然觉得置于我腰侧的手收紧了一些,耳边的呼吸声也似乎重了一些。
我的耳根又开始发烫,这热气从耳根直接烧到了脑内。
我根本不敢看见星。
“嫂子,没被撞到吧?”
见星松开了我的腰,“不行,还是先来我办公室看一看吧?”
“见星,不用了,我真没事,你忙你的吧。”
我往后退了一步,找着借口,“倚舟他的手被风扇砸了,我还要去照顾他。”
“倚舟。”
见星的唇上下一碰,又是两个咬字极重的音。
空气静默了一瞬,他又柔声道:“好吧。但我不管他怎麽样。但嫂子你自己必须照顾好自己,不然我就会来插手,你都瘦了。”
“嫂子,你会让我,还有哥哥放心的。对吗?”
他弯下腰来,让我无处可避,好看的瞳仁里缀着黑色的瑰丽漩涡,彷佛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我点了点头,可见星却依旧盯着我看。
一寸一寸地扫,扫过我的脸颊,扫过我的脖颈,扫过我所有裸露在外头的肌肤,温柔却又莫名地有些奇怪的占有欲。
像是,在吃醋一般。
我心跳如鼓,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想。
但当下的氛围真的很奇怪,幸好他兜里“哔哔”
叫的电话拯救了我。
·
之后,我借着课题和照顾师弟的借口早出晚归,几次避开了见星。
但其实这些也并不算是借口。
我的课题确实在关键时期,而师弟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就回了学校。
他那边我既然借着当了借口,正巧他真的没人照顾的时候,我就给他搭一把手。
毕竟如果从最严格的因果关系来看,他骨折这个果还真的勾连勾连再勾连,和我请他去食堂吃饭这个因有关,就当作是我还他人情了,这样刚刚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轴转,转地有些久了。
今天我的脑袋有些发晕,我去校医务室看了看,我发烧了。
不过幸好是低烧。
于是,我只能回家休息。
可当我接到了抱抱,回了家之后,才发现我居然昏了头,把药落在了宠物店里。
医药箱。
我记起见星上回好像在我屋里放了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