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们打掉,下次要个男孩。”
嫂子:“你爸妈说打就打,也不看看多大了,我身体怎麽办?”
文赫:“也没多大,我问过熟人,这个月份打对身体影响不算大。”
嫂子:“我不同意。”
文赫:“我们已经有一个女儿,你不是也想儿女双全吗?”
……
不管家谱传到第几代,文家对儿子的执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第二天早上把小调皮送到幼儿园后,文淩回家拿出笔电处理事情。几天没碰工作,她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研究生师姐发了一份会议交传人员的招聘通知。
大学师兄在群里寻找医疗专业的陪同翻译。
投递的五份简历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
忙活了一上午,文淩两手撑着脸颊发呆,情不自禁感慨出声:生活真艰辛!
正準备起身到厨房煮一碗面条祭拜五髒庙,桌上手机来电声响起,拿起手机看清来电人姓名,她心里蓦地一沉。
文淩捂嘴清了几下嗓子,调整好声音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下来见个面。”
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一阵沉默,气氛僵持了1分钟,文淩无奈开口:“行,你等会。”
5分钟后,小区门口一辆黑色小车内,驾驶座上身高腿长、眉眼俊朗的年轻男子将副座上的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两遍,视线最后定格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文淩坐姿端正,两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就像高中课堂认真听数学课的好孩子。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硬,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首先败下阵来。转过头迎上左边的视线,语气熟稔又多了点生分:“李明弋,好久不见。”
多雨季
高一下学期平常的一个周末,文淩选择留校。
周五下午,冯母像往常一般来电话催她回家吃饭。因为文家住在县城,回那边不方便。
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冯母一遍又一遍强调她可以随时像往常一般到冯家吃饭睡觉,因为家里会一直保留她的生活用品和房间。但主动选择回归亲爸妈身边的文淩于心有愧,至今仍不敢回去面对父亲母亲。
选择留校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让文妈和冯母这俩亲姐妹因为自己再起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