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这麽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个亮灯的房间里传来她妈妈的声音
“弟妹,我这是按照常理办事。”
这是大伯的沙哑声线。
“大哥,你这是不讲道理。”
文淩爸爸的声音。
“远柏,话不能这麽说,”
伯母理直气壮提高声调,“老妈去得早,我们俩多守了老爸10年,怎麽说也是我们多分点。”
文淩妈:“嫂子,我知道你们多养了10年,可是爸在世的时候,钱和地都是平均分给两家的。”
文淩爸:“大哥,爸有我们两个儿子,我们两家各自都有两个儿子,他之前办事从不偏心。老爸前脚刚走你就想独吞剩下的遗産,这也太过分了点!”
伯父:“远柏,爸也没留下多少遗産。”
文淩妈:“大哥,爸之前提到过,大家也都听见,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
文淩无聊地听了会,耸耸肩面无表情走开。
与我何干?
不永远的永远
第三天,吊唁的人群来了一波又一波,院子里人挤着人,加上道士们作法时发出“咚咚锵”
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的哭灵声,让文淩心情异常烦闷。她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要摆出什麽样的表情,只好绷着脸跟随家人走完一个又一个流程,像个被道士施法控制的木偶人一般
“淩淩,淩淩!”
一个久远的称呼让她不由得愣了片刻,怀疑自己昨晚熬夜熬出了幻觉。
“淩淩!”
声音来到耳边,她回头:“姐!”
眼前是个清丽的女子,气质文雅,穿着简单的衬衫,头发盘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文淩往后瞧,两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眼前。
“……姨,姨妈,姨父。”
她压低声音找了个安全的称呼。
姨妈走上前,擡起手抚着她的头发,欣慰地开口:“嗯,变漂亮了!不过瘦了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文淩眼圈泛红,急忙解释:“不是,我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吃得很好很健康。”
托两位经常蹭饭男士的福,经常大鱼大肉,好不奢侈。
眼前的情形似乎回到文淩四岁的时候。
“小淩,听妈妈说,”
文妈拉过女儿的小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家里有事不方便,你以后跟着姨妈姨父和表姐一起住市里,好不好?”
文淩怯生生的眼神偷偷打量眼前这三位陌生人,抿着嘴巴不说话。
“小淩,你要听话。”
文远柏开口教育女儿,语气严厉。
文淩不高兴,为什麽来之前说好是找姨妈和表姐玩几天,现在却变成再也不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