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弋把手伸到阮辞面前,手掌向上张开,手指微微晃动,示意她快一点。
阮辞没动,低声道:“没事,我再想想,你去打球吧。”
外面的男生又喊:“容弋,你在那儿磨蹭啥呢!待会场地被人占了!”
“搞快点啊!打球不等人啊!”
“快把你的球拿来让哥几个过过手!”
“……”
阮辞看过去,居然现这几个男生里面有周岑然。
她倒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看这样子,穆艺笙那段时间任性的行为并没有让容弋和周岑然的友情破裂。
一直以来藏在阮辞心底的顾虑,也算消除了大半。毕竟,穆艺笙那样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
“你们先去!”
容弋话音未落,一个篮球就从空中飞过去,稳稳地落进了周岑然的怀里。
几个男生接到球,不约而同地笑着看了眼容弋,便跑走了。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重重的脚步声,阮辞彷佛看见了他们飞扬的身影。
阮辞还未回过神,桌上的课辅突然被人抽走,“我直接在上面写?”
她看过去,容弋左手拿着她的课辅,右手拿着她的,尖在离课辅1厘米的地方快晃动着,似乎在演算着什么。
“嗯。”
阮辞应道。
其实阮辞有一点强迫症,从来不在课辅上面随意写写画画,每一个批注的公式和步骤都写得整齐又干净,有时候还要把课辅左右转转看写得整不整齐。
容弋经常因为这事儿笑她,说她老是注意这些细节会耽搁思考问题的时间,她笑笑,不改正也不反驳。
如果换做别人,她铁定会马上把课辅抢过来,不让人在上面写字,可对方是容弋。
是她所有的例外。
她不仅不介意他直接在上面写字,还真诚地希望他能多写一点,不用害怕浪费墨。
不过须臾,容弋就将课辅和一同归还给她,“我去打球了,有什么还不清楚的地方,晚上在微信上问我。”
阮辞拿过来认真看了看,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容弋已经飞奔出教室。
楼道里又传来重重的、急促的脚步声,同刚才一样,阮辞想到了容弋飞扬的身影。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而后某根神经被触动了,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她看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离开教学楼,大步跑向篮球场。
果真是飞扬又热烈的青春和少年啊。
她在走道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听见远方的篮球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阮辞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这样就可以和他一起打篮球了。
容弋一走,阮辞也没心思做题了。
课辅还放在桌上,她回到教室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又掏出手机,对着容弋的批注拍了一张上传到空间相册,然后收拾东西也往篮球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