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虽然听说过慕秋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还从未见过他的画作。
她搬了椅子坐下来,问他:“你要怎麽画?”
她说着,脸不由地红了,被人看着作画,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慕秋凉温声回道:“画你的手。”
画手?
云初念把双手搭在椅背上,问他:“这样吗?”
慕秋凉摇摇头,起身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一双手,给她摆了一个姿势。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云初念瞬间愣住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脸颊也开始一阵滚烫。
慕秋凉走回桌子前坐下,早已心若擂鼓。
他抓她手时,看到她手腕上有一个很长的伤疤,很明显这是拿刀子划的,并且和那些自寻短见的手法如出一辙。
他心口不禁一疼,突然想起那日他问她为何不做瓷器,她提了一句她的手便没有再说下去。
他坐下来,把纸铺好,再去看她,她的脸颊已经绯红不已。
慕秋凉开始在扇子上落笔,房间里很安静。
过了一会,云初念问道:“你可知你大哥去平乱,为何不告诉我?”
她又提大哥。
他微皱了眉头,回道:“我怎麽会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云初念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听我表哥说他是请命去的,走的也比较急,并且连声招呼也不打,表哥说他这一去至少一两个月,在这期间……”
她擡头去看他,见他已经冷了脸,继续道:“在这期间我与他的婚事只能拖着,或许他离京是故意躲避,但是事情总得处理,我也希望快些处理。”
她很希望快点退婚,如此就不再有身份束缚。
慕秋凉顿了一下笔,问她:“就那麽希望成婚?”
“不是。”
云初念摇头,“只是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
慕秋凉沉默了一会,问道:“他今日为何要来?”
“谁?”
云初念一时没反应过来。
慕秋凉擡眸看她,云初念恍然明白,轻笑一声:“余公子是来给我送耳坠的,那时写生他救了我,我的耳坠丢了,他捡到后就留了起来。”
“为了一个耳坠跑到京城来?并且还是大晚上送过来?”
慕秋凉提到余安神情语气又变了。
云初念紧紧地看着他,问道:“你和他是不是认识?上一次我画你的时候,我提到他,你的反应也很大,还说什麽拐骗别人妻子乃畜生所为。”
自慕秋凉今日一来,云初念就更加确定,他和余安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