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二郎也不知道自傢夫郎怎麽瞭,就非要过来看小桥的肚子,不让过来,就哭闹不止,哄也哄不住。给他看自己的还不行,非说不一样,谁知道这肚子能有什麽不一样的。秦二郎拍拍自己的肚子,想著自己也不胖啊,看著和乔小桥身形差不多,就是个头矮一点罢瞭。
当然秦二郎也知道怀孕的人可能性情嗜好会变得古怪,就像邻傢嫂子那般,莫名爱上吃麦麸,还得大傢一起陪著吃,又不是灾荒年,有几人能咽得下啊,看她吃著倒喷香。又想起自己姑傢表妹,怀头胎的时候,竟然看不得表妹夫,看一眼就吐的昏天黑地。还有表妹的小姑子,是一眼不能错开她眼前,不然表妹就觉得小姑子会出事一般。生生把个活泼爱玩的小姑娘拘在傢裡半年之久,好在那婆傢也是够厚道人傢,一直宠著。
如此想著,自傢夫郎好像还不是很难伺候,秦二郎带著歉意望著江霖,隻是有些对不起他们两口子。
“江霖回来啦。”
秦夫郎扶著夕哥儿出瞭屋,发现江霖已经干活回来瞭,应当看他们在屋裡,不方便进去,带著些许歉意道:“这段时间,真打扰你们瞭,快进屋裡歇歇吧,凉快凉快。”
“没有没有。”
江霖站起身,乖巧的回道:“小桥这几天不舒服,还得多谢叔麽和夕哥儿能来陪他说说话。”
跟后出来的乔小桥脸色还没有恢複,看得出有些病容在。前些时候下瞭几场大雨,不过这雨没带来多少凉意,雨水砸在身上都是温热的。不过雨后菌子冒的多,等雨停后,乔小桥没停歇就往山上跑。那菌子多的,乔小桥摘的都没空歇一下,心裡直乐这地上都是钱啊。一不注意竟然中瞭暑,等到江霖过来寻他,乔小桥还晃晃悠悠的抬起手,指著江霖问他怎麽变黄瞭。
当时乔小桥整个人直打晃不说,面色发白,脸上跟水洗瞭一般,江霖还能看不出不对,快步上前扶住他。一上手就发现烈日炎炎下,乔小桥的双手冰冷异常,这中暑已经很严重瞭。江霖连忙连拖带抱的给乔小桥弄回傢,给他累的,都觉得自己也要中暑瞭。
“那小桥哥,我下午再来找你啊。”
夕哥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说道。
“哎呀,小桥不舒服,得让他多休息,下午我给你做凉糕吃,还有冰圆子。”
秦夫郎哄著夕哥儿,又带著歉意对乔小桥他们笑瞭笑。
“对,对,等做好瞭我给小桥你们送些过来,那东西吃著也消暑。”
秦二郎跟著附和道,乔小桥二人也笑著先谢过。
夕哥儿看瞭看乔小桥的脸色,确实还没好透彻,想到凉糕,冰圆子嘴裡口水分泌又咂咂嘴,也隻好勉强的说道:“那小桥哥,我明天再来找你。”
乔小桥点点头,冲他挥挥手。
送走他们,江霖关上门转身回来,又鼓起瞭腮帮子,“小~桥~哥~,我~明~天~再~来~找~你~呦~”
乔小桥听著江霖怪模怪样的声音,噗嗤一下笑瞭出来,伸手捏瞭捏他的脸,“去,夕哥儿怀孕瞭,你让让他,白芍可都种下去瞭。”
他们前段时间又寻瞭两块地种药材,隻等雨水过去,就将白芍种下。没想到乔小桥这次中暑能这般厉害,隻好让江霖自己去,天不亮就上山瞭,趁著热气没上来,才能干点活。
“嗯嗯,都种下去瞭,衣服怎麽折瞭,刚起来啊。”
江霖兴致不高的搭著话,上前动手给乔小桥腰间的衣服理好。
“啊,嗯,对。”
乔小桥抬手蹭瞭蹭鼻子,眼神飘忽看向别处,那夕哥儿来多来几次,江霖就跟个小气鼓子似的。所以他没跟江霖提过,夕哥儿每次来不止光和他说笑,还要伸手摸摸他的肚子,不然江霖知道瞭瞭还不得气圆瞭。
其实乔小桥自己摸过,明明自己肚子硬邦邦的,不比别的哥儿柔软。也不知道夕哥儿怎麽瞭,就非得要,被拒绝就要掉眼泪,他又怀著孕,哭多瞭不好。不说乔小桥,就连秦夫郎和秦二郎也实在拿他没办法。
“对瞭,叔麽送瞭个西瓜,放在井裡冰著瞭,现在切吃正好凉快,我去提上来。”
江霖拦住他,“我去吧,你别动。
”
“行,那我去把凉粉切瞭,早上来村裡卖的,我买瞭两块,配著之前捡的山蒜加点香油醋刚好。”
“今天有胃口瞭。”
因为中暑,前几天乔小桥根本吃不下东西,江霖看著他双颊都消瘦瞭。
想著拌好的凉粉,酸酸凉凉的口感,乔小桥咽瞭咽口水,点瞭点头。
江霖大喜,推他进屋,“行,那我来弄就行,你去坐著。绿豆汤还有吗,我煮点白粥,中午活在一起吃凉粥。”
“还有剩,这个天我怕搁外面坏瞭,一起放井裡冰著呢,你提的时候注意点。”
江霖表示明白,转身去提西瓜,准备午饭去瞭。
时间如白驹过隙,燥热褪去,天气逐渐清爽,等到烟雪笼盖,又是新的一年。
江霖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开始乔小桥还以为他是累著瞭。毕竟过年热闹是热闹,累也是真累,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况且山上也没放下。清明节后种下的款冬花,花期刚好与冰雪重逢,覆在冰雪之下,等敲开来就会看到绽放的花蕾,这时候采集的款冬药效最佳。
隻是年节过去,山上也差不多瞭,看江霖脸色还是不好。昨天夜裡竟然做起瞭噩梦。那动静把睡在旁边的乔小桥都闹醒瞭,反而江霖自己睡魇住瞭,怎麽叫都叫不醒。乔小桥隻好将人搂在怀裡拍哄著,许久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