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有再见过他吗?我问小与。
小与明显排斥这种问题,眼神陡然暗瞭几分,说出的话甚至带著几分颤意。
他应该已经把我忘瞭吧。小与说。
你不是还没忘瞭他。我当即说道。
小与却彻底垂下瞭眼,转身便要走。
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看著那副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开口道。
有些话,你应该自己跟他说。我对小与喊道。
当年小与走后没多久小柏便来找我,我隻能告诉他小与去瞭国外,其他的事情,我又能怎么开口。
后来
后来小与还是留瞭下来,不用我多想多半是因为小柏。
所以他们能又在一起我并不意外。
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变好的途中,意外接踵而至。
命运总是能让我喘不过气,甚至会让人在某一刻冒出死去也挺好的这种念头。
所以是哪裡出瞭问题?怀揣著这样的念头我一遍又一遍寻找问题。
小与的离开。
我的离婚。
曾江泯的存在。
我的选择。
命运为我安排瞭许多问题。
我对此手足无措。
甚至毫无反抗的馀地。
于是,隻得在命运安排下一天又一天活著。
不知道为什么活著,又确实在活著。
那段时间,生命,生活,在我看来隻是浮于表面的词语。
生来就被确定好的我们的人生,活著隻是一个流程,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对此深信不疑。
可
就在某个燥热到让人讨厌的午后,我睡著瞭,做瞭一个冗长又真实的梦。
梦和回忆交织在时间的流动中,缝隙裡留存的是我难以消磨的记忆。
五岁,我第一次见到曾江泯,他给我买瞭一整套城堡屋玩具,我喊瞭他一声爸爸。
六岁开始,我一年见不到曾江泯几次,但玩具礼物越来越多。
十二岁,妈妈走瞭。
十四岁,我终于理解瞭妈妈说的那句话,也明白瞭我没有傢。
十六岁,回到曾傢,小与是第一个和我讲话的人,虽然说出的话不太礼貌。
十七岁,我明白,曾江泯不喜欢孩子,他所有的孩子他应该都不太喜欢。
十八岁,第一次有傢的感觉。
十九岁,再次失去一切。
二十岁,空白闪过。
二十三岁,结婚。
二十八岁,离婚。
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