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依赖贯穿瞭我整整二十三年。因为二十三岁我就已经结瞭婚,离开瞭那个我所谓的傢,离开瞭我一直依赖的曾江泯。
但我的分水岭是十九岁,也是小与被送到国外那一年。
那晚曾江泯突然回瞭傢,脸上挂著一张随时会发火的表情,直接上楼进瞭书房,没多久小与也回瞭傢。
我心下觉得不安便拦瞭小与问道,你没在学校上晚自习,怎么提前回来瞭?
爸给学校打瞭电话,让我回来。小与说。
爸爸有和你说因为什么事吗?我问。
小与摇瞭摇头。
那你最近有没有干坏事?我又问。
三姐。他随手丢瞭书包,一副坦白从宽的语气说,我能干什么坏事。
真没干?我确认道。
没干,我每天和我男朋友呆一起的时间都不够。他笑。
我听瞭,心下这才松下来。
你小子,谈个恋爱尾巴翘上天瞭。我说。
你要是羡慕瞭你也去谈一个。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话说的也随便,我看著隻觉那段时间的他越来越活络。
鬼羡慕瞭。我低声道,把你男朋友藏好瞭,小心你姐我哪天真下手,弯掰直,你哭都来不及。
不是,你是我亲姐吗?他探头道。
有点血缘,但不多。我笑。
那我可定把我男朋友藏的好好的。他说著便要上楼。
哎,你去哪儿?我问小与。
爸让我回来直接去书房。他说。
你先别去,我先上去看看。我说。
怎么瞭?他问。
爸爸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你要是就这样去瞭三两句和爸爸吵起来,吃亏的是你。我说。
毕竟小与之前和曾江泯吵架,一个人在外面住瞭半个月。
不会,吵不起来,我现在心情好得很。他说。
心情好也没用,你别去,听话。我加重瞭语气道。
小与这才不和我争论。
我上楼后,刚敲完门还没开口曾江泯便让我进瞭屋内。
怎么是你?看到是我后曾江泯的语气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
你进来干什么?曾江泯又说。
爸爸,您找小与有什么事?我试探道。
曾江泯却直接抬眼看著我,那眼神裡装著某些我不能直视东西。
他是不是回来瞭?曾江泯说,让他上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