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质的衣服长什么样?他又问道。
算瞭,你还是别找瞭。我当时实在无奈道。
那怎么行?他说完又靠在瞭浴室门外。
那你找到瞭吗?我问。
你开门,他说著又摆瞭摆手中的东西。
光影下,明显能看出来是条浴巾。
妈的!整我有意思?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反正浴巾给你找到瞭。他说。
言外之意就是,该开门瞭。
挂门边吧。我没好声道。
你开条缝,我塞给你,不碍事。他话落又敲瞭几下门。
我说瞭,你就挂门边。我当时声音大瞭些,语气裡不加掩饰的不满逐渐膨胀。
柏儿,你开门。他突然大声道。
不想开瞭。我怼道。
不开门想冻死在裡面吗?他喊道,像是有些著急。
没事,有暖气,一时半会儿死不瞭。我说。
我不逗你瞭,你开门。他说道,语气又温柔瞭许多。
刻意的温柔在当时的我看来隻是想引我入套。
毕竟整人隻有一次和无数次。
但他却继续说起来。
柏儿,我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他说。
我当时没吭声,更不敢去想他要说什么。
你听著,柏儿,好好听著,我说真的。他重複道,一瞬间,像洩瞭气的气球。
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捉弄,突然的著急,突然的温柔,又突然的颓废
我依旧没回答他,等著他的下文。
隻是没想到他果真隻说瞭两句话。
一句是,你以前问我回来是几个意思,我说没别的意思,国外呆腻瞭就回国住几天,其实你也知道不是。
另一句更简单,隻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在门内仔细听著他的话,两句话,像是在解释一种关系,又像是在撇清一种关系。
他没再说一句话,屋内屋外像按下瞭暂停键。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走瞭,他好像真的走瞭。
心口顿时无故涌上一团火焰,火焰将我烧的发烫,烦闷的心思让我彻底乱瞭思绪,我开瞭门,门把上挂著浴巾,屋内已经完全没有瞭他的身影。
狗日的曾砚与!
你大爷的曾砚与!
我暗暗附道。
但还是拿走瞭浴巾,正要挂身上,耳边突然多出一道熟悉的嗓音,接著熟悉的身影直接推门进来瞭,镜中又出现瞭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