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几个和罗映当时第一次见。
那天农历冬月,吃吃饭大傢多少都喝瞭酒,我本想著少喝点儿毕竟是个好日子,昊韬和樱儿拦下瞭我,于是几场下来就属我最清醒。
华子和老薛一副送亲妹妹出嫁的架势拉著徐睿渤和罗映喝瞭不少,昊韬也喝瞭不少。
我当时和昊韬正聊著,华子突然一挥手,杯裡的酒水顺著力道被推瞭出来,完美洒向罗映的杯子。
呦呦呦,瞅我,都站不稳瞭。华子随即笑道。
站都不会站瞭。薛增顺势夺瞭华子手裡的酒杯,拉著华子回瞭他座位,又说道,祖宗,别等下把人杯子也摔瞭。
你大爷的,薛增你一天不怼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华子说话声音立马刚瞭起来,继续道,今儿本来挺高兴的,咱别搅瞭这兴致。
薛增当时看瞭眼徐睿渤那边儿又往我和昊韬这边儿瞅瞭瞅,指著乔铎哼笑道,他喝多瞭。
罗映和徐睿渤在一旁大眼看著,生怕他俩下一秒真又杠起来。
没事,他们从高中认识开始就这样说话,我们都习惯瞭。樱儿当时先反应过来说道。
我于是也缓和气氛道,你们喝多瞭倒是省事儿就剩我和樱儿两个清醒人。
柏儿,你看我像清醒的吗?樱儿说著已经倒向徐睿渤那边。
玩个游戏,怎么样?罗映突然说道。
行啊。华子第一个应声道。
不对啊,你小子,以前宿舍三缺一的麻将你死活不凑,今儿倒是舍得给我面子瞭。徐睿渤看向罗映。
好瞭,你就别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调侃我瞭,我罚酒还不行嘛。罗映倒是笑瞭。
罚,该罚,我少说也邀瞭你五次。徐睿渤吆喝道。
行,那罚五杯。罗映说著就要拿杯子。
那个,罗哥,你换个杯子,刚我酒,酒洒你杯子裡瞭。华子在对面不好意思道。
罗映当时的意思是他不在意,华子却偏要让人再换个杯子,愣是说酒可以自己洒出来但不能被人倒出来之类的。
罗映笑瞭笑,眼神瞟过我这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个空酒杯,全新无暇。
在华子叫服务员之前,我把桌上的空酒杯递给瞭罗映。
用这个。我说。
五杯酒下肚,罗映第一句话竟然是:喝也喝瞭,能开始游戏瞭吧?
徐哥,你这兄弟酒量可以啊。昊韬率先佩服道,两个大拇指都越过瞭头顶。
他啊,不是可以,是很可以。徐睿渤赞叹道。
我那时下意识看瞭眼罗映,银色金属眼镜占据瞭他小半张脸,白皙的肤色在酒精和气氛烘托下已经有些红润,斯文稳重的气质却丝毫没受酒精影响,尤其是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始终清醒。
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一共七个人,需要八张牌,七张单牌加一张鬼牌,抽到鬼牌的人需要亮明,其他牌号不需要亮明,鬼牌即国王,负责发号命令,命令任两张或三张牌号的人做任何事,而国王的牌号就是桌上最后剩的一张牌号,且没人知道那张牌号是多少,所以国王也有可能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