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的三班瞭,什么节目?我一边回道一边来回切换眼皮,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
老班让一个班都上哈哈哈,我第一次见一个班的歌唱团。乔铎笑道。
是他会做的事。我附和道。
乔铎当时又问我想不想参加,说是能上地方台的机会可不多,别白瞎瞭我的脸。
我说我大衆脸,去瞭也是给咱市丢人现眼。
他笑瞭笑,我俩没聊两句他便下去瞭,临走瞭还让我有时间也回三班看看,他们四个总不能都上五楼来找我。
知道瞭。我当时说道,随即又去厕所洗瞭把脸。
终于完全清醒后回到座位上,看著曾砚与那张睡颜我忍不住开口道,哎,曾砚与,快上课瞭。
他动瞭动眼皮,眉头一簇,随即睁开一双眼睛,眼尾的睫毛细长微翘,配合著一张褪去清冷略显呆滞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凑近瞭细看。
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睡颜以及他刚睡醒的模样。
喂,你看够瞭没。他躺在课桌上,一隻胳膊压在脸下,看著我说道。
我没看你,看窗外呢。我偏瞭偏眼神,没好声地反驳道。
他却是坐直瞭,身子刻意往后撤瞭撤,给我留出一大片空旷的视野,冲我说道,那你好好看。
我当时无奈地隻好又多看瞭两眼窗外。
直到黑夜笼罩上窗外,我还是没能找到和他和解的突破口。
那时我就该意识到他的情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状态像极瞭山上山下的气温差。
节目当天终于确定下来,后来也通过校选拔顺利进入校庆节目单。
高牧和一个女生弹奏钢琴,乐兆烊则和另一个女生合唱。
而我和曾砚与的关系还没能顺利和解。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知道我做什么他才能接受。
我挺没办法的,无论是对高牧说过的话还是对曾砚与做过的事,我当时都没办法,以至于最后两者同一时间一同涌来。
:徐樱
有次整理相册,看到一张为数不多值得收藏的照片。
那时高三,除夕夜比往年都要热闹,陈柏他爸妈时隔两年终于回瞭傢过年。
叔叔阿姨本想给陈柏一个惊喜,没想到顺带著也给瞭我们一个惊喜。
当时我们几个凑到一块儿,在陈柏傢陪他跨年。
陈柏傢大,将近三百平的大平层,就他一个人住。
过年用的东西我们早就买全瞭,塞满瞭整个冰箱。
那天陈柏和乔铎、昊韬在厨房那处呆著,我和薛增正组团玩游戏,屋裡突然进来俩人。
我虽说没见过陈柏的爸妈但多少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