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通吗?我问。
行不行得通你说瞭才知道。陈柏说。
我一时语塞,本想问难道他当年和曾砚与也是这样?但还是忍住瞭。
让我想想。我说。
你和华子之间的事,能帮的不能帮的我都做瞭,至于你和赵方喜分分合合那几年你对华子到底几个意思,你自己最清楚。陈柏说。
我和赵方喜,都过去瞭。我说。
最好是真的过去瞭。陈柏说道,丝毫不掩饰未曾熄灭的怒气。
那些话,我也就隻在那天和陈柏说瞭,之后再也没和别人说起过。
陈柏他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希望每个人都好。
我看著他下意识就开瞭口,柏儿,这么些年,人都会变,有时候改变不是坏事。我说。
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我身上瞭?陈柏说著,吃菜的动作倒是没停下来。
你想让我和乔铎好,你想让每个人都好,我知道,大傢都知道,但有时候,很多事情发生之后就必须会改变点儿什么。我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陈柏说道,手上吃菜的动作终究还是停瞭下来。
我和华子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做朋友,大概率是再也做不瞭瞭。我说著又喝瞭杯酒,看向陈柏,继续道,我知道那件事在你心裡是个坎儿,半年多瞭,咱都从二十七走到瞭二十八,你也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你,说实话,我就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昊韬和樱儿人有自己的傢庭,华子在陉阳又不可能每天看著你,现在也就我还能看著你。
你喝多瞭。陈柏当时正要过来搀我出去。
我没喝多,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样儿,对乔铎,我是怂,但对兄弟你,有些话不说我心裡堵得慌,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和你压根没一分钱关系,是他曾砚与自己
别说瞭。陈柏当即打断瞭我的话,表情一瞬间冷漠到顶点。
你让我说完。我吼道,我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但这么多年,你为他做的够多瞭,是他自己没那个福气一直陪著你,他是个可怜人,可谁不可怜,他走瞭就是想让你放下,可你放下瞭吗,照你这样,一年后你还是这样,三年五年十年呢?往后的日子你还过不过。
我说别说瞭。陈柏彻底怒声道。
我不说还有谁会说,华子和昊韬最懂你瞭,一点儿也没在你面前提他吧,是懒得提吗,是怕你比他还疯。还记得高三那年你为瞭进零班,大冷天把自己熬出病来,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不把自己当回事。柏儿,我说瞭,有时候改变不是坏事,我和华子也好,昊韬和樱儿也好,这么些年,谁没点改变,朋友会变,傢人会变,感情也会变,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更没有什么东西是能一直揣在兜裡的,听兄弟最后一句劝,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我话是说完瞭,他倒是又沉默瞭,连带著我也沉默瞭。
乔铎以前和我说过,陈柏他爸妈很少管他,相应地也很少陪他,所以他要强但也缺爱,不过还好他身边有朋友陪著。
乔铎当年知道陈柏和曾砚与在一起后直嚷嚷自己真该死,看不出来好哥们是txl还上赶著给陈柏介绍女朋友,同时又对曾砚与持一百万个怀疑,直到被陈柏和曾砚与的狗粮塞满瞭才肯罢休。
乔铎当时甚至还夸张地说,完瞭完瞭,柏儿这是彻底陷进去瞭。
我说,哪儿那么严重,陈柏理性著呢,你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笑乔铎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