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罔却隻是皱瞭皱眉,脸上作怪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下一秒拿过展架上的摆件。
摔够瞭吗,不够接著摔,摔到你觉得够瞭为止。他淡淡说道。
那摆件是我生日时他送我的陶瓷。
他亲手捏的,一隻不像柯基的柯基狗。
当初我问他这东西到底是送我的还是送陈大年的。
他笑瞭,说,当然是送我的。
我说那为什么要捏一隻狗,为什么不能捏一个我。
他说他捏的就是我,没错啊。
我当即反应过来,反问他道,你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嗯?
他说他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人。
我看著他,厉声道,是嘛,那你知不知道狗急瞭可是会咬人的!
当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贴身凑近瞭他,但也隻是凑近瞭,没再多往前,而且那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所以他递给我那个摆件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生气瞭。
他当时生气瞭。
可他分明又在向我妥协。
shit!fuck!
我当然没接,而是径直摔门出去。
却被他拉住瞭。
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明生气瞭,又在瞬间软下来。
呆在傢裡不行吗?他低声道。
松手。我冲他吼道。
他没松手,反而拉我拉的更紧瞭。
窗外的烟火在那刻突然地络绎不绝,整片整片散开,像要把整个夜晚照亮。
隔著空气和玻璃传来的轰鸣声愈发清晰,试图掩盖屋内所有的声音。
最后,我对他说,你是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死。
他拉拽我的手几乎是瞬间松瞭下来。
该怎么去形容我当时的情绪,明明他都让我走瞭,我又有瞭几分失落和惶恐。
为我自己失落?为我们的感情惶恐?
我不禁又想,他那样对我,到底是好是坏?
又是酒精。
麻痹的感觉竟让我感到清醒。
那刻的我觉得倒不如一直被麻痹著。
隻是没多久,眼前又出现他的身影。
我还在想又是幻觉吗,能不能不去想他瞭。
下一秒,他已经搀起我出瞭包间,下瞭楼梯。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音乐声,呼喊声,还有密密麻麻的各种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