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现在不就在给我补习?他问道。
我是说,把你全部的时间交给我怎么样。我认真看著他,一瞬间,期待再次降临。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莫名笑瞭出来,脱离瞭项圈的他,说出的话也脱离瞭正常文明范围。
吃饭睡觉上厕所擦屁股也算?他说。
糙,你正经点行不行。我说。
如果当时的他不是坐在我对面而是坐在我旁边,不等他说完我一定会堵上他的嘴。
正经著呢,没有不正经,所以,算吗?他重複道。
算,洗澡也算。我补充道。
嚯,行,小与老师,剩下两周交给你瞭,以后您让我往西我绝不靠北。他动作幅度顿时大瞭起来,一手拍向我的手心,像临终嘱咐般说道,拜托瞭您,以后上厕所要记得喊我。
你挺贱啊。我拍瞭回去。
不敢不敢,和小与老师您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我洗澡也会记得喊您的。他说。
糙,我顿时有种回嘴无力的感觉,心口像受到瞭某种异型电击,不疼,酥酥麻麻的,甚至带著某种不可言说的喜悦。
那条线好像就快接上瞭。
陈柏罔。我突然喊他道。
嗯。他在对面老实地点瞭点头。
陈柏罔。我又喊道。
小与老师,您说。他趴在桌上看著我,突然乖巧的不像样。
呀,陈柏罔。我故作有事般再次喊道。
嗯嗯在。他连连点头。
你陈柏罔。我又顿瞭顿。
小与老师——有嘛事?他也刻意顿瞭顿问我道。
没事。我说。
行,您乐意,我继续做题瞭。他说著便低头开始瞭做题。
陈柏罔。我微歪头看著他。
陈柏罔。我微低头看著他。
陈柏罔。我微凑近看著他。
靠,写题呢。他终于抬瞭头。
陈柏罔,我继续喊道,看著那双能够唤醒四季的眼睛,有些话倏地从我嘴边冒出,带著被真理洗涤过的像是献礼的字眼。
你名字真好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