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陈柏罔。他说。
陈柏罔?就那个那个我当时三言两语总结不完,索性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混到瞭能一起吃饭的程度?
就这几天。他说。
你们这是已经混熟瞭?我又问。
还不熟,不过也快瞭,我和他打赌,我输瞭,陪他吃一周饭。他说的极其自然,但在我看来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曾砚与身上的事情。
并不是指他输瞭,而是他愿意和别人玩打赌游戏本身。
你是不是欠瞭他什么?我随即问他,毕竟这是当时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什么脑回路?他看向我,继续说,我没欠他什么,总之,我和你说瞭,你现在也知道瞭。
嗯,哦,是知道瞭,我连连点头道,不过,你别把他给折磨疯瞭,人好歹也是个学霸的脑袋。
哼。他却突然笑瞭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他。
不可能,他说著又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轻笑起来,他和我说他以前还是班级倒数第一。
班级倒数第一怎么瞭,你不是还做过全校倒数第一?我看著他,不自觉道,还记得那时候你不是经常身上有伤,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都以为是你学习太差被我舅打的。
不经意的回忆和不经意的话涌出后我才意识到触碰瞭某条刺眼的红线。
你那时候还这样想过。他愣瞭愣,看著我,语气急转直下。
那时候隻觉得你怪可怜的,不过,都过去瞭不是吗?我勉强说道。
是你太感性瞭吧,那时候的我有那么可怜吗?他却问道。
他当时的表情异常认真,意识到他对那话的认真程度后,我隻好说道,除瞭偶尔看著可怜,其他时间简直让人又疯又恨,我不是说瞭你挺欠揍的,这么多年也没多大变化,扎我车子轮胎,乱动你大姐的电脑资料,连我妈你都不放过,还有,傢裡佣人的衣服也没少被你乱涂乱画过
你记得倒是清楚。他说。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不过现在这些又有人要经历一遍瞭。我彻底转移话题道。
什么?他问。
陈柏罔啊,希望你别被他讨厌瞭,不过他应该已经讨厌过你瞭,现在可能属于正在接受你那一阶段。我说。
我不讨厌他就行瞭,而且我和他,还要做朋友。他说。
刚听到这句话的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朋友这个字眼,当时的我第一次从曾砚与口中听说,不禁愣瞭神,直直盯著他。
曾砚与,你认真的?交朋友?那我嘞?算你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大我几个月的哥哥。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呵,我看你压根没把我当哥哥看过。我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