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应该说我吃的快吧,啧,全校第一的表达能力还不如我这个前班级第一。他说。
吃得快我们至于现在这么赶时间回教室,所以,隻能说你挺能吃的。我用同样的语气回道。
糙,你这什么逻辑?他顿时无语道。
全校第一的逻辑。我毫不掩饰道。
那全校第一,你喝水吗?他突然转移瞭话题。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说,刚吃的太快瞭,噎得慌,你要水吗,我帮你买一瓶。
不用,我不渴也不噎。那时的我说完便先走瞭。
而他最后意料之中迟到瞭两分钟,被罚站半小时。
三班当时的规矩,任何形式的迟到,一分钟及以内罚站十分钟,一到五分钟罚站半小时,五分钟以上当天中午别午休瞭。
那天晚饭的时候他又是很多话。
他说,中午你怎么先走瞭,朋友都是要等的。
他说,算瞭,比和狗说话还无聊,怎么搞得我像神经病一样。
他说,行,朋友嘛,要忍。
你当我是朋友瞭?我彻底停瞭吃饭的动作,抬眼仔细看著他。
不然呢?他看著我,反问道。
没什么。我说。
哦,没什么,我以为你会有些不一样的反应呢,他顿瞭顿继续说,曾砚与,你是不是对朋友有什么执念?就类似一直得不到某种东西然后就对那种东西産生瞭某种难以形容的感情。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问出瞭口。
他当时一手拿著餐具,没愣神,反而佯装作很自然的模样,说,就隻是想得到而完全忽略瞭那种东西对自己真正的意义。
我听著他突然又正经的叙述,心口瞬时翻腾过一片风暴,猛地惊扰瞭我整个身心,让我动弹不得。
片刻后,我终于说道,你想多瞭。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我想不通。他说。
想不通还要想,你挺闲的。我说。
我——他没再说下去,低头吃饭,没一会儿又轻叹瞭口气,仔细看向我,小声道,算瞭,和你这种人说不明白瞭。
之后两天我和陈柏罔依旧一起吃饭,但他确实没再和我多说话。
直到第四天晚饭前他又主动找我道,晚饭我和乔铎他们一起,你自己——?
没等他再多说话,我直接说,知道瞭。
结果当天我还没来得及去吃晚饭又被陈柏罔叫住。
他像是跑进教室般,看到我之后直接落坐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份饭盒。
赵姨做多瞭,我估计著你也还没吃,就赶紧上来瞭。他一边喘著气一边认真说著,急躁的气息从他周遭散开,惹得我也染上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