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开门瞭。他笑道。
我扭头,靠,你不是说要走吗?我说。
确实要——走——。他刻意拉长瞭语气。
滚,要走赶紧走。我当时看著他,既生气又有些小确幸。
他却步步紧逼,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双手撑在台面上,把我圈在他的展臂间,突然开口道,我电话裡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他说著凑近瞭我。
我当时背靠洗手台,面前是他的一整张脸。帅是真帅,坏是真坏。
那你呢,四年瞭,你又回来瞭,什么意思?那四年,电话呢?联系呢?曾砚与,是四年,不是四天,四个月。不知怎地我就开瞭口。
你生气瞭?他问。
我能生什么气,你不联系就不联系,我也不联系,刚好。我看著他说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神游各地。
所以我说对不起,他轻声道,那四年
他当时终于开瞭口,却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撑著台面的手也突然有瞭些不稳,像难得下瞭很大的决心却还是没有办法承受。
我下意识碰瞭碰他的手指,明明穿的比我多,手指却和台面一般冰凉。
也是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那四年,对他而言,过得并不好。
:陈柏罔(7)
那四年他顿瞭顿,又重新开口道。
当时的我总有种预感,他的话他难以承受,我也同样难以承受。
算瞭,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瞭再告诉我。所以我急忙用手堵上他的嘴,双手压上他的鼻尖,进而贴近瞭他的唇。
不过一秒,触感和慌张感一同涌来,异常清晰。
我又急忙松瞭手,看著他,一时有些无措,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无措。
他那时有太多不想对我说的,我那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关于电话裡的问题。
倘若回答瞭,之后又该怎么办。
四年没见,再见也不过几个月,他一系列的反应,让我迷惑。
柏儿。他却突然喊我道,声音轻盈极瞭,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暧昧极瞭。
接著又一手抚上我的脸颊,手指擦过我的额头,冰冰凉凉却让人莫名安心。
你干嘛?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问道。
水滴,你头发上的水都滴到瞭脸上,身上也是,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他说著又四下看去,像是在找吹风机。
我愣瞭愣,意识到他没有别的意思后及时偏开瞭他的身子。
不用瞭,我自己会吹干,我说著自己拿瞭吹风机正要吹。
刚打开他又一手夺瞭过去,仗著个子比我高出一点,胳膊比我长出一点的优势,直接举高瞭吹风机,打开,用手试瞭试吹风机的温度。
噪音瞬间占据瞭整个空间,让人说话声不得不高出许多。
我自己会吹。我看著他喊道。
我帮你。话落他已经摸上我的头发,开始有模有样地吹起来。
然而头发却是越吹越毛躁。
你会吹吗?我不禁怀疑道。
不就是把头发吹干。他停瞭吹风机透过镜子看向我,我当时上半身果著,下半身也隻有一块浴巾。
是把头发吹干,但你看看这好看?我努瞭努嘴没好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