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算瞭。他一副好像我欠瞭他的语气。
行行行,想聊什么。我说。
你还是txl吗?他突然问。
什么?我说。
内心其实早就七上八下乱成一团,也大概猜到瞭他为什么会那样问。
txl,你还是吗?他再次直接瞭当地问道,完全不给我回旋的馀地。
轮到我单方面保持沉默。
那个叫罗映的是不是看上你瞭?他又问。
你对他什么感觉?他继续问道。
那你对我什么感觉?高三,还有现在,你对我什么
没等他再多说一个字,我已经挂断瞭电话。
当时不知道接下来或者明天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更不知道自己当时靠在门边的墙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五个多月前,八月的某一天,他以许漾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们公司酒会上,那是我们四年来第一次见面。
他当时变化很大,狼尾已经没有瞭,取而代之的是专业发型师打理过的偏分短发,衣服则穿瞭他以前最讨厌的黑色,黑色衬衫外搭黑混色複古毛呢大衣,就连一旁的顶流许漾站在他面前也降瞭一个惊豔度。
除此之外他给人的感觉陌生又冷淡。
我当时正给小我一岁的后辈讲工作上的一些技巧,他突然从后面走瞭过来,很自然地搂上我的脖子,打起瞭招呼。
陈柏罔,好久不见。他说。
我当时能感到他刻意疏远的距离感,松开他的手臂后,我不得已偏头看向他,又瞟瞭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我这边,才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他笑道,转而看向我身边的后辈。
怎么,开始交女朋友瞭?他说。
不是不是,陈哥隻是平时比较照顾我,你们先聊,我先走瞭。后辈急忙解释说。
你气场太强瞭,她又有点儿内向,你要没什么事,我和她还有些事要聊。我说。
聊什么?上——床吗?他突然俯身凑近瞭我,低声说道。
我当时差点儿下意识破口大骂出来,最后隻是把他推远瞭,扔下一句滚便离开瞭酒会。
本来也是为瞭凑数好看才来的酒会,上面走个过场后我待不待其实都无所谓。
我开个玩笑,你当真瞭?他追出来说道。
这种话也能开玩笑,你以前不会这样不尊重人。我忿忿道。
我以前?多久以前,四年前吗?陈柏罔,四年瞭,人就不会变。他说。
所以,四年,你变瞭?我当即问他。
那你呢,四年没见,你变瞭吗?他却反问道。
是我在问你。我说。
他当时怔瞭片刻,看向我的眼睛一瞬间扬起瞭笑意。
他笑瞭。
笑的莫名其妙。
一如当年那个终于能笑的笑,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不是清风明月般的爽朗敞快,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般的心安理得。
四年没见瞭,我就想逗逗你。他很快又收瞭笑。